念头涌来前,撞开窗户翻了出去。
王也坐在草地上半倚着石墩静静看天,道袍下摆被风吹得像片不安分的云。
“你们哪都通的姑娘怎么爱翻窗户?”
他没回头,“啥事儿这么着急?”
我慢慢蹭到他身边坐下。
他周身三米内的空气像被春雨洗过,连远处工地的打桩声都变得温柔起来。
草地里钻出朵鹅黄的蒲公英,绒毛轻轻蹭过他挽起的裤脚。
“今天用的是艾草味的阻隔剂。”
我把手腕伸到他鼻尖下,“徐四说这个能安神,可是闻起来像巫医熬的汤药。”
王也的喉结动了动,我歪头枕上他肩膀。
道袍下的锁骨硌得脸颊发疼,但那些“明天要交报告暗恋前台姑娘”的杂音瞬间退潮,只剩下他胸腔里平缓的心跳。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啊。”
他僵得像尊石像,“你们公司没有防骚扰培训?”
我摸出经络图拍在他膝头:“可是我每日行针时都要推拿风池穴。”
指尖顺着图纸滑到他后颈,“就像这样......停停停!”
他猛地弹起来,差点从石墩上滑下去。
我趁机抓住他手腕,虎口贴着他跳动的脉门。
那些在八卦阵里流转的炁突然变得具象,如同月光下的溪水流过指缝。
远处传来冯宝宝哼蜀中小调的声音,王也认命地叹了口气,盘腿坐回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