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碎成乱谱。
王也的掌心烫得吓人,一路拽着我跃过三重檐角,直到最高处的鸱吻旁才停步。
万家灯火在我们脚下淌成星河,而他眼里的熔岩仍未平息。
19王也的指节深深陷进鸱吻的琉璃鳞片里,夜风卷着道袍下摆拍打在我的膝头。
我抬头时呼吸一滞,月光淌过他泛红的眼尾,那些总被道袍掩着的炽烈,此刻在他瞳孔里烧成燎原的火。
我清晰听见他灵台震耳欲聋的轰鸣——不再是终年寂静的冰湖,而是熔岩奔涌的火山。
“巽位主风木,该是逍遥,”他忽然开口,掌心贴着我的脊柱缓缓下滑,纯阳炁流却比往日凌乱三分,“坎位主水险,合该避让——”尾音突然哽住,喉结在月光下滚了滚,“可你偏要踏着震宫位的惊雷往我命盘里闯。”
我扯着他道袍领口歪斜的褶皱:“王道长不是最擅改局?”
“改不了。”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按在琉璃瓦上,“从你第一次攥住我袖口那刻,乾宫位的星轨就全乱了。”
夜风掀起他后背汗湿的布料,“从前镇你的是冰棺,现在锁我的是你灵台里那汪贪嗔痴——你说这算什么天道?”
我伸手抚上他微颤的双唇,那里跳动着未出口的千万卦辞。
春日馥郁的花香混着他衣襟间的檀香,在我识海里凝成一道虹桥。
“你以为我分不清需要和想要?”
指尖划过他的锁骨,“那你可知道我可以不需要寂静,可以不需要屏障,”我的掌心贴住他剧烈震颤的心口,“我只要听你灵台里真正的声响。”
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王也俯身将额头抵住我的:“在武当山那会,师父总说‘见天地容易,见众生也不难,难的是见自己’。”
指尖点上我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如今我才晓得,见自己原是要把神魂劈开,一半镇着风后奇门的规矩,另一半——”滚烫的呼吸浮过我的唇珠,“只想做你识海里最凶的妄念。”
“现在逃还来得及......”他喉间溢出破碎的音节。
我吻上他未尽的尾音,尝到初雪融化的涩。
王也的呼吸骤然滞在喉间,他的手掌扣在我后颈突然发力,舌尖勾走我所有的理智。
不同于那夜克制的触碰,这次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尝到他齿间清心丸的苦,却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