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诡异租屋苏禾拎着行李箱走进七号楼的时候,天空正飘着细密的雨,楼道昏暗,墙皮剥落,潮湿味道像是从砖缝里爬出来的霉菌,贴在她脖子后面一阵阵发冷。
她租的是三楼靠北的一间,一推门就看见昏黄的灯光下,墙角堆着前任租户留下的几只纸箱,箱子边沿沾着黑灰,像是被人踩过。
中介说这间空了好几个月,租金便宜得离谱,苏禾原本犹豫,但一想到刚换的新工作、必须独立的生活,还有银行卡上日渐减少的数字,就咬咬牙签了合同。
楼道尽头封着一扇门,铁锁生锈,门板贴着老旧的封条。
搬家那天,苏禾曾看见一个抱着猫的老太太站在三楼拐角看她,神情木然,嘴唇微动,像是在喃喃什么。
但等她走过去,老太太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猫,慢慢走向那扇封死的门,然后停在门口,一动不动。
第一晚,她就听到了声音。
像是锁链在地上拖行的沉闷摩擦,从楼道尽头传来,缓慢而有节奏,一声接一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她开灯、开门,走出去,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铁门无声伫立,封条完好。
可只要她回房,声音就又开始了,像是什么东西在门后来回踱步,低声呢喃,断断续续,听不清内容,只听得出一个“嗡”字,像是深井里的回音,在她耳膜边游动。
她以为是自己太累,连着几天安慰自己是幻听,但那声音总是在半夜准时响起。
她开始试着用手机录音,结果却发现只记录到深夜的寂静,连一声猫叫都没有。
第三天深夜,苏禾在纸箱里翻出一本泛黄的日记。
封皮裂了角,翻开第一页,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门后是来过的,他们会走,也会回来。”
她的手一抖,日记掉在地上,翻到了后页,一行字被深深刻进纸页:“每天半夜两点,我能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那不是梦。”
苏禾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五十九分。
她转头盯着门外,楼道黑漆漆的,连声虫鸣都没有。
两点整。
她听到了清晰的“咔哒”一声,像是铁锁被轻轻打开。
她屏住呼吸,脚步慢慢靠近门口。
门缝里透出一道微弱的光,是那封死的门,在缓慢颤动,锁链发出金属互碰的声音,像是某种节奏,有规则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