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配不上你。”
墓碑前，有风。
吹得他老泪纵横。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
是他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
他读得很慢。
读到最后一句，声音发颤：“如果你愿意多等我一天。”
“我跪着也会来接你……回家。”
16 最后的告白我死后一年整。
苏棠收到了一个快递。
无寄件人。
落款地址，是 B 市东二环邮局。
盒子不大。
包得很严实。
她拆开后，手顿住了。
里面是一张老照片。
我坐在大学图书馆的窗边。
阳光照着我微笑的侧脸。
手边放着一本笔记本。
旁边还有一支录音笔。
盒子底层，是一封信。
她颤着手拆开。
纸上是熟悉的字迹。
“姐姐。”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
“说明我已经走了。”
“别难过。”
“这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太累了。”
“我不想再讨好谁了。”
“我不怪你，也不恨你。”
“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再对自己太狠。”
“别再对别人太宽荣。”
“你一直在保护所有人。”
“可你忘了自己和我。”
“我只是被你忘得最早的那一个。”
信的最后一句。
她几乎看不清。
“如果有下辈子。”
“换我去爱你，好不好？”
她攥紧信纸，呼吸急促。
那一刻，她才知道。
她不是没有被爱。
是她一直，把爱踩在脚下。
她把照片拿出来。
发现照片背面贴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音频编号 0718。”
她回忆起，0718，是我的生日。
她翻遍整间屋子，找到那支录音笔。
插入电脑，点开编号 0718 的音频。
屏幕上弹出播放界面。
她听见了我的声音。
那声音有点沙哑。
“今天做完了第三次穿刺。”
“好痛。”
“但医生说，有一丝希望。”
“如果真的不是癌症。”
“我想去一趟北海。”
“我想和姐姐一起去。”
“像小时候一样。”
音频里有很长的沉默。
然后又响起。
“我其实不怕死。”
“我只是怕，到死都没被原谅。”
“不是你原谅我。”
“是我自己原谅自己。”
“我一直觉得，我的出生是个错误。”
“我带走了妈妈，毁了你的人生。”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姐姐，我从来没恨过你。”
“真的没有。”
录音的最后几秒。
我的声音低了下去。
像在风里说话。
“下辈子，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