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刺入他的心脏。
久久，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躺在地上的人，已没了气息。
我拔出金簪，深吸口气，“昭武那边得手了吗？”
“前不久送来密报，问小姐如何处置。”
“趁晚上没人，将尸体挂到城楼上去。
他若人手不够便拿着我的令牌去寻刘大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晚上我亲自去看。”
“事成后，将谢萱放出来。”
“是。”
我看着远方玉龙寺的方向，只觉终于快要挣脱苦海。
“去宫中寻双喜姑姑，让她秘密将太后带出去，外面有我的人接应。”
身旁的死士应下，很快不见踪影。
我立在佛像前，终于等到最后一颗棋子上场。
“怎么，要杀了哀家？”
我回头打量她，困于慈宁宫多天，她依旧穿戴庄重，姿容得体，维持着太后的体面。
“你抚养我多年，母亲从小教我知恩图报。”
“我不会杀你。
你既信佛，便永远留在这空心佛像中，偿还你的罪孽。”
这佛像中暗藏天地，里面划分好几个区域，谢家买来用作私兵人选的孩童，有些还没出京城便死了。
他们的尸身，被藏在这座佛像中。
这才是太后修建玉龙寺的真正用途。
我细细看着她的眼睛。
初始不觉，现在才恍然发现，竟与佛像的眼睛十分相似。
“你母亲走得体面，何不给哀家一个干脆。”
“你不配。”
控制着她的死士强行掰开她的嘴，将一颗药喂进去。
她倒在地上，掐着喉咙，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11 告别宫廷天光大亮时，我从梦中惊醒，伸手擦去眼角泪水，呆坐在床上。
“你走吧，去哪里都好，别再回来了。”
我一惊，这才看到床边的身影。
是江宴。
听了这话，我迟钝地反应了会儿。
大仇得报后，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觉得迷茫。
良久，我依旧没有反应。
伴随着轻柔的慨叹声，耳边江宴的声音响起。
“好好活着，相信你母亲也是这样想的。”
干涩的眼睛再次留下一滴泪水。
我缓缓点头，“好。”
12 昭懿皇后延光元年，帝发妻，皇后谢氏薨逝于坤宁宫。
帝大悲，追谥其为昭懿皇后，葬于皇陵。
临走前，我掀开帘子。
江宴远远立在城楼上，渐渐在我的视线里缩成一个小黑点。
13 市井闲谈沈容诞下一名公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