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用着不趁手罢了。
可怜她到此刻还傻傻认为父亲是偏爱她的。
我压下情绪,缓缓掀起车帘,想到父亲见了我不可置信又愤怒的样子,心中又陡生一股扭曲的快感。
胸腔里的火重燃,烧得我快要承受不住。
想撕破他那张伪善的面皮,想看他露出狰狞丑恶的嘴脸,想让他永坠无间。
诸如此类的事,我总是乐此不疲。
“父亲”我走下马车,看着不远处马背上的父亲,行礼唤道。
他果然十分诧异,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阴沉下来。
“阿姝,自戕吧。
为了谢家,也为了你妹妹。”
谢家有两位嫡出小姐,嫡长女谢姝为原配所生,嫡次女谢萱为继室所生。
我听完,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宁愿相信是黑衣人认错了人也不愿相信谢萱已经被我杀了吗。
“可是父亲,妹妹被歹人所害……您还是早些将妹妹的尸身带回去安置的好。”
父亲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气得颤抖,半晌,拔出佩剑直指向我。
“逆女!
我当初就不该让你生下来。”
父亲剑尖凝着寒霜,映出我鬓边散乱的碎发。
他身后几名亲卫张弓搭箭,铁胎弓弦绷紧的嗡鸣惊起林间寒鸦。
我抚摸着染血的禁步,任十二月的雪粒灌进衣领。
“父亲可曾记得,宣德十七年您教我读《盐铁论》,说世间最利的刀,是握在手里的把柄。”
羽箭破空声里,我举起染血的虎符。
玄铁在雪色中泛着幽蓝暗芒,北境特有的狼头图腾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