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沈太傅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你动了杀心。”
“昭武与谢萱,或者说谢夫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难不成真是他所言的失散多年的妹妹。”
“沈家的事情,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昭武与谢萱,我无可奉告。”
我还是无所谓的样子。
他转过身来,“诬陷忠臣,你真的不怕死?”
走到这一步,友情,爱情,亲情都真正与我无关了。
孑然一身的滋味,再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七年前我早就该死了,只是有人为我以命换命而已。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为我而死,我却不能为她报仇。”
他显然是听懂了,再出口之时声音有几分沙哑。
“沈家,必死无疑?”
“不是沈家,是太傅。
一命抵一命,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当初你找我合作,为何不告诉我?
难道你自始至终都不曾信任过我?”
他问得艰难。
“我告诉你你就会同意?
江宴,谢家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我们一起对付。
沈家是你的心腹,我不想为难你。
沈家的仇我自己报。”
“我理解你的苦衷,你也要理解我。
太傅于天下人是恩人,于我是仇人。
这并不代表我要因为他是能臣,是为了天下就原谅他。
个人的命,也是命。”
良久,他声音低沉,“我若执意要保他呢?”
我手中最后两颗棋子落下。
“你没这个机会了。
我说过,我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无论什么后果。”
话音落下,内侍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陛下,有要事禀告。”
“说。”
江宴转身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太后与沈太傅不见了踪影,沈府与慈宁宫的宫人都说从未见两人出去过。”
“还有……逆臣谢怀安今日一早被发现尸身示于城门上。”
窗外雪下得愈发急,几乎要落在我眼里。
“不用找了,他们下去赎罪了。”
这盘棋已经结束。
我起身,拔出发上的金簪,在他的注视下伏身跪了下去,这是个请罪的姿势。
“臣妾罪后谢氏,一弑国母于慈闱,二戕忠良于朝列,三污圣德于九重。
鸩酒寒簪犹沾血渍,椒房凤印尽染腥膻。”
“此身已堕阿鼻,不敢求陛下宽宥。
惟愿三尺白绫正法典,罪妾叩首待诛。”
我说得坦荡,毫无悔意。
寂静的殿中针落可闻,我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