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荷便是。”
停顿片刻,沈清荷又道:“书信许久,亦不知郎君姓甚名谁。”
齐云正欲回答,听见院内传来声响,似是那沈尚书的声音:“荷儿,你在与何人说话?”
只见院内慌忙扔出一只藕荷色荷包,轻轻坠落在满地的海棠花瓣上。
伴随着沈清荷紧张的声音响起:“未有他人,阿爷,女儿只是见这雨势过大,生怕淹了昨日刚翻土的海棠树,便让春桃随我来瞧瞧。”
“当真如此?”
听沈尚书的声音似是带着些猜疑,齐云深知,高门贵女与他们行军打仗之人不同,他们将名节看得有很重要,便躬身捡起荷包匆忙离去。
回到将军府,齐云向下人要来暖炉,小心翼翼烘干沈清荷的回礼。
这只荷包小巧而精致,面上还绣着交颈鸳鸯,齐云会心一笑,他知道,他们二人这是想到了一处,未曾言语却同时像对方表明心意。
再仔细翻找,荷包内藏着信笺一张,题词‘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他知道,这是沈清荷在与他赌气,责怪他让人牵肠挂肚。
此刻的他决定,待阿爷从宫里回来,便与他商量,到沈府提亲。
沈府院外,似乎成了齐云的另一个‘家’,每日他都会准时来到这里,从最初的放纸鸢到后面的书信传情,再到后来直接通过扔锦囊、荷包表明心意。
次日卯时,齐云一如往常来到沈府院外。
今日他的心情似是格外美丽,不仅为了隔着院墙聆听沈清荷的琵琶声,更为了找机会邀约沈清荷相见,将他欲与父亲商量提亲之事告知。
当齐云将锦囊扔进院内时,却听处传来沈府婢女们的欢笑声。
就着门缝,他抬眼望去,沈清荷正提着裙角奔于海棠树下,微风掠过,月白裙衫被风吹得鼓荡如帆,淡粉色的海棠花瓣随风飘落,缓缓坠于裙摆间。
在身影消失前的刹那,她突然回头,明媚一笑,朝他所在的方向轻轻挥了挥团扇,那扇面上画着朵将开未开的红莲,在夕阳里艳得像要滴出血来。
夜幕四合,云殇城的灯次第亮起,齐云换上绸缎布料的靛蓝色衣衫,早早出现在约定的清溪桥旁。
第一次约见女子,他也不知该做何准备,幸得追风提醒,他精心挑选了精美的簪子,怀着激动的心等待。
不多时,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