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架军机旁，旁边是几位医护人员，其中一位女医生的面容与晚晴有七分相似。
“1995年，西南军区一次神秘空难调查。
“林芮声音颤抖，“你母亲是医疗组负责人，我们...我们发现过类似它的痕迹。
“晚晴如遭雷击：“妈妈从未提过...““因为保密协议。
而且...“林芮犹豫了一下，“当时唯一生还的士兵一直在念叨不要看月亮，后来死在精神病院。
“两人沉默片刻，同时看向窗外。
那个酷似月球的巨大眼球已经移开，但云层中又浮现出新的轮廓...像是无数架飞机残骸组成的漩涡，正在缓慢旋转。
“所有未被消化的残骸。
“林芮低声说，“它的收藏室。
“晚晴突然站起来：“没时间了，我们分头行动。
“林芮拉住她，递过一个小喷雾瓶：“浓缩薄荷醇，能暂时瘫痪它的感知器官。
对着眼睛喷。
“晚晴点头，将驾驶舱钥匙藏进内衣暗袋。
她刚迈出一步，整个机舱突然倾斜，站立者们齐声发出非人的尖啸。
广播里响起刺耳的杂音，接着是母亲声音的变调呼喊：“晚晴...别丢下妈妈...晚晴...“晚晴咬紧牙关向前走去，感觉小腿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
经过厨房时，她偷瞄了一眼...里面堆满了人形茧蛹，其中一个正在蠕动，表面浮现出灰风衣男子的脸。
驾驶舱门近在咫尺，却被两个空乘把守。
晚晴躲进附近的洗手间，锁上门，看向镜子。
这次倒影与她完全同步，但背景不是洗手间，而是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她的母亲，各种仪器闪烁着。
“晚晴...“镜中母亲睁开眼睛，声音直接从晚晴脑中响起，“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发烧，妈妈给你唱的歌吗？
“晚晴强忍泪水，用口红在镜子上画下林芮教她的符号。
镜面瞬间龟裂，病房影像扭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字：“驾驶舱里没有活人“晚晴刚想擦掉，字迹突然重组：“也没有死人“洗手间的灯光开始频闪，晚晴盯着镜面上那行血字，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藏在腰间的喷雾。
门外，空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不像是布料，更像是某种湿润的膜状物相互拍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