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去拉她的手,却扯下一块正在融化的皮肉。
林芮露出最后一个微笑:“记住,不要相信任何...看起来太像...家的地方...“门被撞开的瞬间,晚晴钻入通风管。
身后传来林芮的怒吼和一连串枪声...她从哪弄到的枪?
管道剧烈震动,晚晴拼命向前爬,直到一股热浪从后方涌来。
通风管出口通向停车场。
晚晴踢开栅格跳下,发现整个机场笼罩在橙红色的诡异光芒中。
她跑向最近的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去哪,小姐?
“晚晴犹豫了。
司机的领带上别着个小小飞机徽章,后视镜上挂着个月亮形状的装饰。
“慈济医院。
“她试探地说,手悄悄摸向藏着的斧头。
“巧了,刚送个女医生去那儿。
“司机转动钥匙,“姓俞,说是女儿今天坐飞机回来。
“晚晴的血液凝固了。
母亲确实在医院工作,但从不让人称呼她“俞医生“,坚持用“俞主任“。
“我突然想起...“晚晴慢慢后退,“得先去...“司机猛地转身,脖子旋转了180度:“别客气嘛,妈妈在等你啊!
“晚晴抡起斧头砸碎车窗,转身狂奔。
后视镜上的“月亮“突然睁开...那是个缩小版的眼球,正滴溜溜地跟着她转。
停车场出口处,几辆救护车正闪烁着不祥的蓝光。
她钻进一辆没锁的私家车,幸运地在遮阳板后找到钥匙。
引擎轰鸣的瞬间,整个停车场的灯光同时熄灭,只剩下那些救护车顶灯像眼睛一样眨动。
晚晴猛踩油门冲出路障,后视镜里,机场航站楼的轮廓正在扭曲,玻璃幕墙上浮现出一张巨大的人脸,嘴唇蠕动着呼唤她的名字。
收音机自动开启,播放着母亲最爱的摇篮曲。
晚晴关掉音响,却发现歌声仍在继续...从她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她咬紧牙关,在心底默念林芮给的数字:1225-1995-0615。
慈济医院的轮廓出现在雨幕中,七楼B区的窗户亮着灯。
晚晴停下车,摸出口袋里的登机牌,发现背面多了行血字:“当心穿白大褂的月亮“慈济医院的自动门无声滑开,大厅空无一人。
晚晴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荡,像是一连串细小的爆炸。
导诊台的电脑屏幕亮着,显示当前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