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的、不可名状的“淡漠”。
我已经不会想去在意他坐在哪里，和谁一起来，眼睛里有没有我。
我只是低头收起PPT文件，拿起话筒，说：“感谢各位，这是我重新活下来的第一百一十四天。”
然后我下台。
走过主通道时，我感觉到那道视线始终没移开，但我没有转头。
直到我擦肩而过，他终于开口：“宸皙，做得不错。”
我站住脚步，回头看他一眼。
“你也终于看见了。”
我说。
他微微皱眉，像是想说什么。
但我没等他开口，轻声道：“可惜已经迟了。”
我说完转身。
没有愤怒，也没有痛快。
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
我走出会场时，阳光正好，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照进大厅。
每一片玻璃都干净得像从未沾染过过去的痕迹。
有媒体记者在门口守着，拍下我带着团队走出来的画面。
我没有笑，面无表情，却莫名其妙地，照片在第二天刷满了财经板块首页。
他们说，一个曾经破产、离婚、被扫地出门的女人，如今站在了峰会最高的舞台上。
有人留言说：“她的眼神里没有恨，只有赢。”
我看到那句话时，没有任何波动。
我只是记得，那天纪渊望着我走下舞台时的眼神。
不是愤怒，不是讶异，不是愧疚。
而是一种几近不甘的低沉。
他终于明白，我早就不是那个在沙发边等他回家的人了。
我也终于明白，赢回来的人生，才是我配得上的道歉。
8 匿名资本宸皙的订单突然多了起来。
先是北方一个区域经销商临时追加三倍铺货量，说是某支线渠道主动联系他们要货。
接着是一个从未打过交道的媒体主动提出合作，为我们提供免费专题采风和图文包装。
我查过，渠道对接账号显示为“私洽”，没有公司抬头，没有发票记录，也没有线索来源。
我没问，也没追。
因为我隐约猜得到是谁。
他不是纪渊——而是那个比他更老练的纪渊。
不在光下，不说情话，不送花，不站身边，却出现在你看不到的每一个支撑点上。
但我并不感激。
我只是把那份新增合同扫进档案柜，然后继续对新产线做工序检查。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风口到了，市场的惯性，和他无关。
直到第三次风投洽谈结束，有人私下跟我说：“你们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