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四的!
真把自己当老佛爷了!”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王磊闻声从书房出来了。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向他:“磊子,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
我以为儿子总会为我说句公道话。
没想到,王磊皱着眉头,先是看了看盛气凌人的刘娟,又看了看气得发抖的我,最后叹了口气,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低声说:“妈,您就少说两句吧。
跟儿媳妇计较什么?
一条毛巾而已,回头我再给她买一条就是了。”
他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劝架,可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他不是在劝架,他是在偏袒!
他是在默认刘娟对我的一切指责!
那一刻,我感觉心口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不是刘娟,是我那亲儿子王磊。
他不是在劝架,他是在递刀子。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不是委屈,是彻底的心寒。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似乎还能听到刘娟得意的冷哼声。
那次争吵像一个开关,彻底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我在这个“家”里的处境,急转直下,掉进了冰窖。
刘娟开始公然给我脸色看。
吃饭的时候,她会故意把好菜都挪到自己和儿子那边,留给我的只有些残羹冷炙。
或者干脆指桑骂槐,“有些人啊,就是没眼力见儿,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天天摆个臭脸给谁看?”
我气不过,想跟她理论,她就摔筷子砸碗,大吵大闹,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王磊呢?
他就像个隐形人。
要么假装没看见,低头猛吃饭;要么干脆躲进书房,把门一关,任凭外面吵翻天。
我尝试着找机会单独跟王磊沟通。
我想问问他,那笔钱到底怎么了?
我们母子之间,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可他总是躲着我。
我堵在门口,他就说“妈,我正忙着呢,回头再说。”
我趁他下班回家,他就说“妈,我累死了,让我清静会儿。”
他的眼睛不敢看我,脸上写满了逃避和不耐烦。
这个曾经让我充满期待的“家”,如今变成了一个冰冷、压抑的牢笼。
每天,我都像坐牢一样,数着时间过日子。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