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吊胆。
早上从家里背着书包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找各种借口,撒各种谎给老师请假。
然后在公园里一躲就是一整天。
弱懦的我不知道还要这样逃避多久。
只想着能躲一天是一天。
甚至恶毒地祈祷,祈祷那几个霸凌我的女生能遭遇不测。
可我没等到那几个女生遭遇不测。
反而是奶奶去世的消息先传来。
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嚎啕大哭,说自己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妈安慰着他,自己也眼泪不止。
我们一家三口连夜回了老家,与大伯一起处理了奶奶的后事。
13奶奶的葬礼过后,爸爸妈妈都瘦了一大圈。
我很心疼。
却又让他们操了心。
在离开老家的前一天晚上,不知道是因为奶奶的离世,还是想到回去就要上学而感到害怕。
我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
爸爸连夜将我送到县医院,可高烧反反复复,怎么也好不了。
我烧得难受,迷迷糊糊地说自己不想上学。
说学校里有人打我。
我越说越委屈,闭着眼睛泣不成声。
然后我感觉有人给我擦干了眼泪,往我嘴里灌了一碗苦得要命的东西。
我被苦得清醒了不少。
睁开眼睛,先是对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然后才看清眼的主人那张张扬中,带着两分匪气的俊脸。
我愣住了好久。
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医院了。
我警惕地望桃花眼的主人,怀疑自己是不是遭到了绑架。
但看着又不像。
桃花眼的主人没在意我防备的眼神,一直弯唇浅笑着,眉目舒朗,似乎心情很好。
见我发呆,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含笑道:“被人欺负了只会哭鼻子算什么本事?“别人欺负你,反击回去就是。”
可能是他给我的感觉太亲切,似曾相识一般。
所以一提到被欺负的事,我竟在他面前委屈上了。
我说:“我一个人打不过五个。”
他闻言失笑,大手又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顶。
然后很认真的教我说:“打不过五个,那就往死里打一个,打得狠了,不管最后打过没有,别人也就怕了、惧了,不敢惹你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尽是狠戾。
可不知道为什么,梦里梦外,我都没有丝毫害怕。
因为他告诉我,他叫宋貌卿。
14我在一栋复古小洋楼里住了两天。
洋楼里有很多电视剧里那种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