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杯酒作恶,还是谢怀景实在太过诱人。
我也是狗胆包天。
竟真的勾住他滚汗的脖颈,一口一个“卿郎”叫得十分缠绵。
脸上热度节节攀升,一颗心也跟着变得滚烫。
我咬紧唇瓣,努力把那些羞人的回忆沉塘。
“你就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你自己说的,都听我的。”
几乎在我话落,谢怀景止住了在我身上继续使坏的动作。
他一脚跨下床,整个人站到我跟前。
年轻男子修长白皙,肌理流畅,挺拔昂扬。
除开胸口一道小指长的疤,堪称是完美无瑕。
我立马闭上眼。
谢怀景却不许,似笑非笑地问。
“公主怎么不敢看?”
我两手捂眼。
“……你,你没穿衣服。”
那啥还那啥着呢。
“呵。”
谢怀景冷笑。
他逼着我睁眼,又抓住我的手往他身上按。
“这,还有这,这里,都是公主抓的吧?
那时公主怎么不说高抬贵手?”
他又往上指着自己喉结。
“公主咬它的时候,怎么不说饶它一回?”
谢怀景喉结锋利,上端还有一颗月牙形的红痣。
昨夜情浓时,我把那颗痣当成了头顶摇晃的月。
哼哼唧唧叫着要“吃月亮”来着。
眼下,他冷白的脖颈上,青紫的咬痕格外突兀。
我羞得无地自容,同时心跳如擂鼓。
只能支支吾吾说道。
“那,那后来我哭着求饶,你不也没停?
就当是扯平了。”
“……”谢怀景整个人一僵。
沉默了足足有十几息,他捏捏眉心,神情无奈又委屈。
“昨夜公主亲口应承的,要收臣做外室。
公主怎么吃完就不认账?
就当看在你我过往的情分——”他猛地顿住。
我的心口紧跟着一涩。
像是被人狠狠揪住拉扯,血液逆流,四肢百骸都漫着疼。
我起身要走,却又被谢怀景轻轻攥住手腕。
他眉眼半垂,清雅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却还强撑着云淡风轻威逼利诱。
“退一万步讲,臣帮公主解了药性,公主就是这般对待恩人的?
这算不算是忘恩负义?”
我:“……”无言了片刻,我平复下起伏的心绪,撇开视线。
我强调。
“我只是个窝囊公主。”
“公主在臣面前还要继续装?”
“那你想怎么办?”
“公主在床上怎么说的,就怎么办。”
“?”
我在床上说得可多了。
你信哪一句?
僵持了半盏茶时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