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节:妹妹藏起的抗抑郁药瓶上,写着“陈默专用”;母亲的诊疗记录里,“儿子过度保护”的医嘱被划满重点;而他2019年的手术,根本不是什么脑机接口修复,而是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前额叶疏导。
小雨突然笑了,从围裙口袋掏出个牛皮本——正是第七次循环里他见过的、妹妹的日记。
2025年4月4日的页面上,只画着两朵樱花,一朵完整,一朵缺了瓣:“昨晚你在阁楼哭的时候,樱花树落了第一瓣花。
你看,现实里的春天,不用数据流也会来。”
陈默接过日记本,发现内页夹着张字条,是2019年他住院时的笔迹:小雨的樱花过敏症好了,以后可以带她去看真正的樱花。
墨迹边缘晕着水渍,像被眼泪泡过千遍。
原来所有的时间回档,不过是他在记忆里种了棵不会凋谢的樱花树,却忘了现实中的妹妹,早就学会在过敏药的陪伴下,抬头看春天。
午餐后,小雨抱着母亲的相册坐在飘窗边。
陈默望着她腕骨上淡淡的红痕,突然发现那簇樱花刺青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刺青,不过是晨光穿过纱窗,在她皮肤上投下的樱花影。
就像那些循环里的科技奇观,不过是他用抑郁症患者的偏执,在记忆里搭建的空中楼阁。
“今年清明,我们去给爸爸扫墓吧。”
小雨指着相册里1998年的照片,墓碑前的樱花树下,父亲正把兄妹俩的手叠在一起,“你看,他的手也护着我们的后颈,就像你现在做的一样。”
陈默点点头,后颈的抓痕突然不痒了。
他终于明白,真正的时间回档从不需要脑机接口——当他在循环中第一百次抱住妹妹时,当妹妹在现实中第一百次为他煮咖啡时,那些被重复编织的瞬间,早已在彼此的记忆里,长成了最坚韧的锚点。
窗外,樱花雪落满老宅的青瓦。
陈默的手机突然震动,锁屏界面显示着新短信,发件人是“小雨”:哥,厨房的樱花年糕糊了,但春天没糊哦——小雨,2025.4.5 12:03他望着妹妹在厨房手忙脚乱的背影,腕骨上的“刺青”在蒸汽里若隐若现。
原来所有的时间循环,都是命运给怕黑的人留的灯,而此刻的现实,哪怕有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