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讲台，指甲在PPT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去年话剧社用了全息投影，咱们音乐组不能输！”
她忽然转向后排打盹的林小满，“美术社不是擅长搞视觉冲击吗？
能不能搞点动态插画配钢琴？”
粉笔头精准砸中林小满的课本，她慌忙坐直，看见许安然正从琴谱本里抬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银色手链。
“我、我们可以试试。”
话出口时才发现声音发颤，像琴弦没调好的尾音，“把插画投在幕布上，跟着琴声变换场景。”
顶楼的旧钢琴盖着米黄色绒布，掀开时扬起的灰尘在光束里浮沉。
许安然脱了校服外套，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条纹衬衫，袖口卷到肘部，腕骨处的勒痕比上次深了些。
“第一乐章要表现月光漫过琴键。”
她按下第一个音符，琴键发出沙哑的共鸣，“这里的渐弱，能不能画成樱花被风吹散的轨迹？”
林小满跪在地上铺画纸，鼻尖离琴键只有十厘米。
许安然的手指落下时，她数着对方指甲边缘的月牙——左手无名指月牙最宽，按在黑键上时，小痣会轻轻压在琴键边缘的缝隙里。
“休止符呢？”
她忽然开口，铅笔在纸上勾勒出跳跃的星点，“就像月亮突然躲进云里，却留了颗星星在琴键上打转。”
许安然的手悬在半空，指尖还保持着按下键的弧度：“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么表现？”
她忽然笑了，露出左侧的梨涡，“上次在美术社，你画的休止符像只蜷着的猫，我回家试了试，真的会让听众想到‘呼吸’的间隙。”
午后的阳光斜切进窗户，在许安然发顶织出金网。
林小满发现她弹琴时习惯把右腿稍抬，脚尖点地打节拍，袜子边缘露出脚踝内侧的淡青色血管，像埋在雪下的细根。
当弹到第二乐章的华彩段，她的身体会微微前倾，发梢拂过琴键，在画纸上投下颤动的影子。
“这里错了。”
许安然突然停手，指尖戳着琴谱某处，墨水在纸上晕开小团污渍，“降B调应该这样处理——”她忽然抓住林小满的手腕，拉到琴键上方，“用手腕发力，像捧着一团月光。”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脉搏，林小满的铅笔“当啷”掉在地上，耳尖烧得能煎鸡蛋。
旧书店的门铃是生锈的铜铃，推开木门时，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