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简陋的婚纱。
林若雪靠在床头，看着顾承泽笨拙地给她戴戒指，突然笑出了眼泪：“景深要是知道，他的青梅竹马最后嫁给了他的家庭医生，会不会气疯？”
他没说话，只是小心地避开她手背上的留置针。
婚戒卡在指节时，她疼得皱起眉，却还在调侃：“早知道该让小雨来当伴娘，她现在越来越像我了……别说话。”
他喉结滚动，帮她掖好被角，“等你康复了，我们去教堂重办。”
她突然抓住他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癌症晚期患者：“承泽，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小雨吗？”
她望向窗外飘落的银杏叶，“因为她看景深的眼神，和你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 都是明知是替身，却甘之如饴的傻子。”
15 回忆・临终前的私语心电监护仪的绿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林若雪摸着顾承泽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说：“把我的墓碑刻上你的名字吧。”
“胡说什么……” 他别过脸，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我是认真的。”
她咳嗽着，指尖划过他后颈的旧疤，那是替她挡住车祸时飞溅的玻璃留下的，“景深需要的是永远活在回忆里的若雪，而你……” 她突然笑了，像回到了医学院那个追着他问解剖题的午后，“你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你堂堂正正说‘爱过’的身份。”
他终于低头吻她，咸涩的泪水混着止痛药的苦味。
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接吻。
她在他唇上呢喃：“别让我在墓碑上孤零零的，就当…… 是我最后的遗嘱。”
16 现实・墓碑前的独白风掀起顾承泽的风衣下摆，露出内侧口袋里磨旧的结婚证。
照片上，林若雪戴着假发，笑得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这张在 ICU 加急办理的证件，至今仍藏在他保险柜最深处。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永远做不了真正的夫妻。”
他对着墓碑轻声说，指尖抚过 “与夫顾承泽共眠” 的鎏金小字，终于明白她的用意 —— 不是要捆绑他的后半生，而是给这段隐秘的、克制的、甚至有些畸形的感情，一个合法的句点。
远处传来陆景深的脚步声。
顾承泽转身时，发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知何时换成了素圈，和自己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