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松了口气,行礼的动作做到一半又停住:陛下走路怎如此不稳?
莫不是腿伤未愈……我嘴角抽搐。
他递给我一块黑色面巾,我手忙脚乱系了半天也没蒙好。
沈砚看不过去,伸手帮我调整,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耳垂,我们同时僵住。
陛下的耳朵……怎么比女子还柔软……我假装没听见他的心声,拍开他的手:“朕自己来。”
结果,面巾直接滑落到地上。
沈砚弯腰拾起,这次刻意避开接触,三两下就帮我系好:“马在城外。”
穿过几条小巷时,我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沈砚的大长腿。
他在一处转角停下等我,我刹不住车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唔!”
沈砚转身扶住我摇晃的身子:陛下今日怎的像只刚学走路的小鹿……我瞪他一眼:“爱卿走太快了。”
“臣……知罪。”
他放慢脚步,却仍不时回头确认我跟上,眼神活像在看什么易碎品。
穿过几条小巷,我们来到城墙下一处隐蔽的小门。
沈砚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守门的士兵看后立刻放行。
“这是……”我小声问。
“臣的私人令牌。”
沈砚低声解释,“守城将领是臣的门生。”
我挑眉,这位丞相大人,表面生人勿近,背地里门生遍布啊。
城外树林中拴着两匹骏马。
沈砚解下缰绳,将一匹较为温顺的白马牵到我面前。
我盯着高大的马背,喉咙发紧。
在现代我连马都没摸过几次,更别说骑了。
“公子可会骑马?”
沈砚问道。
我硬着头皮伸手去抓马鞍,却因为身高不够,连马镫都踩不上去。
白马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我吓得后退半步。
陛下竟不会骑马?
先帝明明夸过陛下骑射俱佳……沈砚的心声让我心头一跳。
该死,又忘了原主的人设!
“朕……近日腿伤初愈,不便用力。”
我胡乱编了个理由。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恭敬道:“那……臣冒犯了。”
他走到我身后,双手扶住我的腰,轻轻一举就将我托上了马背。
那一瞬间,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夜行衣传来,我浑身一僵。
陛下的腰……怎会如此纤细柔软……沈砚迅速松开手,假装整理马鞍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坐在马背上,双腿紧张地夹紧马腹,手指死死抓住缰绳。
沈砚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