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亲自来看你了。”
那人——赵毅浑身一震，挣扎着要起身。
我连忙按住他：“别动。”
“陛……下……”赵毅嘶哑着嗓子，泪水从深陷的眼眶中涌出，“真的是您吗？”
我心头一紧：“你认得朕？”
“小民……曾有幸在五年前的秋猎上……远远见过陛下……”赵毅激动地说，“陛下……为我们做主啊！”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裹，颤抖着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份血迹斑斑的万民书和几份账册。
“南疆三州……遭了百年不遇的大水……”赵毅断断续续地说，“朝廷拨了五十万两赈灾银……世子只拿出五万两……其余全贪了……”我翻看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银两去向，大部分被世子中饱私囊，还有一部分用于修建他的私人别院。
“灾民没吃的……开始闹……”赵毅继续说，“世子就派兵镇压……杀了上千人……尸体丢进河里……喂鱼……”我手指攥紧，账册边缘被捏出了褶皱。
在现代社会，这种暴行只会在历史书上看到，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的治理下。
“后来……世子强征壮丁修防洪堤……”赵毅的眼泪混着脓血流下，“不给工钱……吃的连猪食都不如……我弟弟累死了……尸体被扔去喂狗……”我胸口发闷，几乎无法呼吸。
沈砚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如水。
“十个人……拼死逃出来……想告御状……”赵毅声音越来越弱，“路上被追杀……只剩我一个……大人找到我时……我已经……”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血。
老农赶紧端来水，却被他摇头拒绝。
“陛下……小民……不行了……”赵毅眼神开始涣散，“只求陛下……为南疆百姓……做主……”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却仍睁着，仿佛死不瞑目。
我轻轻合上他的眼皮，喉咙发紧。
“朕发誓，必让轩辕赫血债血偿。”
我低声说，将万民书和账册小心收好。
沈砚对老农吩咐了几句善后事宜，随我走出屋子。
风拂面，却吹不散我心中的郁结。
方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扶着一棵树干，突然干呕起来。
“陛下……”沈砚欲言又止，递来一块方帕。
我接过擦了擦嘴，勉强直起身：“回宫。”
回程路上，我们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