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振动，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后递给林婉清。
“李启然。”
他说。
林婉清接过，按下接听键。
“林小姐。”
对方语气一如既往温和，“听说你手上终于有了真正的筹码。”
林婉清语调平静：“你愿意亲自来听听吗？”
“当然。”
李启然轻笑，“但你得先告诉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应该相信你不会在我抵达之前，将它发送给那些你‘信得过’的记者朋友？”
林婉清轻声答：“因为你清楚，一旦录音曝光，你父亲也保不住你。”
电话那头静默数秒，李启然缓缓开口：“地点你来定。”
林婉清望向楚川，两人交换一个眼神：“明晚九点，老码头东仓库。”
“好。”
李启然挂断。
屋内寂静许久。
楚川淡淡开口：“他会设伏。”
“我知道。”
林婉清看着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但我等这一步，等了十七年。”
第二天，林婉清做了一件楚川未曾预料的事——她一个人去了警局，自首，并提交了一份伪造证据资料。
警方开始调查她，试图冻结她名下通讯设备，同时，她故意透露“终极录音”已被加密分发三份，分别存于三名匿名持有者手中。
李启然收到风声的那一刻，派出的不是韩略，而是法律部与几位内部公关负责人——他想用“合法手段”封口，不想再制造波动。
晚上八点五十，林婉清早已到达东仓库，身穿黑衣，独自站在废弃的集装箱之间。
九点整，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停下，李启然从车中下车，手中没有文件，没有助手，只有一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
“你果然没带任何备份。”
他看着她，语气淡然。
林婉清递出U盘：“你先听。”
李启然接过，在车内插入播放，屏幕亮起的一瞬，他的表情变了。
“这不是……原件。”
他语气低沉。
“当然不是。”
林婉清缓缓后退一步，“但它足以让你慌。”
李启然凝视她许久：“你从一开始就在赌，我会怕。”
“你确实怕。”
林婉清回望，“否则你不会今天才来，而不是一枪解决我。”
李启然沉默片刻：“你父亲做错了一件事——他以为自己挡得住风暴。”
“但他挡住了。”
林婉清轻声，“他死后十七年，这个城市仍没有忘记他的名字。”
就在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