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城石下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像是黄泉道在怒吼。
张晓月抓住我胳膊:“成了!
裂隙在缩!”
没等喘气,殿外“轰”的一声,正门被撞开,二十多个黑风衣人涌进来,面具蓝光连成一片,弩箭密密麻麻瞄准罗盘。
“保护罗盘!”
半仙张捏着燃符站在门口,“用罗盘血纹召唤烛龙!”
我咬牙让血滴在罗盘上,血色纹路暴涨,空中凝成烛龙虚影。
龙目睁开时,整个城隍庙亮如白昼,黑风衣人惨叫着化成青烟,弩箭在光芒中消失。
最后一个黑风衣人倒下,镇城石“咔嗒”一声,罗盘嵌进石缝,山河社稷图残图完全展开,老城轮廓在红光中稳稳当当。
张晓月瘫坐在地,望着消散的烛龙虚影:“这罗盘以后还能拿下来不?”
半仙张走过来,镜片泛着光:“三百年了,罗盘终于找着新主人了。”
晨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张晓月站起来拍了拍卫衣:“走,回夜市吃烤冷面去,饿死我了!”
路过偏殿,我看见山河社稷图多了条新纹路,像烛龙护着老城。
张晓月把青铜铃铛塞给我,我发现她手腕上缠着我断了的桃木手链,用红绳重新串过,刻着的山海经图在光下格外清楚。
镇城石下的罗盘静静躺着,偶尔泛出微光。
夜市的烤冷面“滋啦”声远远传来,张晓月的铃铛在腕间响着。
我知道,黄泉道的事儿还没结束,只要有这铃铛、这罗盘,还有能一起拼命的伙伴,啥样的机关重重,咱都能闯过去。
5、最后的封印子时的城隍庙跟被雾裹住了似的,浓得化不开。
路灯在里头像蒙了层纱,昏昏黄黄的。
周围聚了些早起遛弯的大爷大妈,裹着外套直嘀咕:“这雾咋冷飕飕的,跟钻进骨头缝里似的。”
他们看不见地底下的裂隙,就觉着城隍庙的破墙在雾里忽大忽小,跟活了似的。
半仙张蹲在镇城石旁边,手里攥着罗盘,镜片上全是雾气:“建军啊,该跟你爸说再见了。
黄泉道的门开一回少一回,这次封上,就真没机会见了。”
我盯着罗盘,上面的光斑里。
父亲正冲我笑呢,左胳膊三道疤跟真的似的,在火光里泛着红。
他手里还握着那把老工兵铲,跟四年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臭小子,别老摆地摊,多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