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空房子里。
抚摸真皮沙发上的褶皱,给窗口的郁金香浇水,把书架上的所有书摆放整齐。
打开衣柜,拿出最里层的一件大衣。
那是谢之安用自己创业的第一桶金买的。
八千块钱,秦舒一直舍不得穿。
现在谢之安年入千万,给秦舒买的衣服首饰也远不止八千块。
可她还是最喜欢这件。
现在再不穿,以后就没机会穿了。
换上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憔悴,瘠瘦。
秦舒勾了勾嘴唇,拿起一根红褐色的口红。
“这下,总算有些气色了。”
她把自己关进厨房,打开了煤气炉…“永别了,谢之安。”
阳光很刺眼。
迷迷糊糊间,秦舒听见了门口一阵断断续续的门铃声。
她本不想搭理,但可能是求生的意识作祟,她强撑着站起身。
“应该是谢之安吧”,她想。
门外有门卫,别人也进不来。
秦舒打开门,门外站的却不是别人,而是江月。
少女怯生生地抬眼看她,她的年轻吓到了秦舒。
“请问,您是谢太太吗?”
秦舒看着门卫恭敬的模样,便知道这人是谁。
她看着眼前满脸胶原蛋白的女孩,忽然感到很轻松。
“我是秦舒,你请进吧。”
秦舒为江月倒了一杯水。
秦舒:“你是?”
秦舒猜到她的身份,却不知道她的名字。
江月有些羞愧,攥紧了衣角。
“我是江月,是之安的…小三?”
秦舒挑眉一笑。
对面的江月沉默不语,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过会有这一天,她本以为自己会劈头盖脸问问这个女孩为什么要下贱地抢自己的丈夫,又或者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求她退出。
然而真走到这步,秦舒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她不愿意成为婚姻里的怨妇,也不想看年轻的女孩前赴后继地进入这座坟墓成为陪葬品。
秦舒:“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月抬起头,坚定地看着秦舒:“你和之安分开吧,好不好?”
秦舒看着她,好像看向年轻时的自己。
她说:“好。”
二十岁的秦舒,你听见了吗?
江月显然被她的回答惊到,惊讶随后变成了喜悦。
“你说的是真的吗?”
秦舒淡淡点头:“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对不起。”
秦舒摇摇头:“不用道歉了,毕竟我也不会接受。”
二人沉默良久,江月提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