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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7...泄漏...”她痛苦地蜷缩起来,“父亲...骗了我...”枪掉在船底。
我趁机捡起来,却发现小鹿已经瘫软在座位上,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发光——和货轮上林沐她们的情况一模一样。
“芯片...”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怀表,“看...母亲...”我一手持枪,一手打开怀表。
除了芯片,里面还藏着一张微型照片:年轻的周上校站在实验室里,身旁是个穿病号服的女子,手里抱着婴儿。
女子面容憔悴,但眉眼间有几分熟悉...“这是我妈妈?”
我凑近细看,照片角落标着“志愿者42号与ST-7799”。
小鹿艰难地点头:“你母亲...第一批志愿者...你也是...产物...”这句话像冰锥刺进太阳穴。
我忽然想起童年时母亲总在深夜哭泣,父亲说她“受过刺激”。
还有她腰上那道奇怪的疤痕,和晨曦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小鹿又咳出一口发光的血,“只有ST-7799能关闭...净化程序...”她突然抽搐起来,指甲抓挠着自己的喉咙。
我本能地去按她的人中,却被她皮肤的高温烫到。
小鹿的眼睛完全变成了乳白色,声音却异常清晰:“找零号...北极...父亲...骗了所有人...”最后一句话说完,她的瞳孔扩散了。
死亡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还在试图给她做心肺复苏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分解——像暴露在强酸中的金属,肌肉和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成荧光液体。
“妈妈...”念念虚弱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她醒了,但眼睛还是诡异的深蓝色。
我抱起她,发现她额头烫得吓人。
“冷...”她牙齿打颤,“有东西...在我脑袋里唱歌...”救生艇的储物箱里有急救毯和淡水。
我裹紧念念,突然注意到她后颈浮现出奇怪的纹路——不是林沐那种蛛网状,而是精致的几何图形,像某种集成电路。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我下意识摸枪,却看见机身上的红十字标志。
救援队?
怎么会这么快?
“虞女士!”
扩音器传来喊话,“请放下武器,我们是国际基因安全组织的!”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