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当年的雨季里,再也走不出去。
深夜,她坐在办公室,终于拆开那封信。
泛黄的信纸上,墨迹被水渍晕染:“佳宜,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所有困难,哪怕被全世界反对——” 落款是十七岁的日期,比他母亲伪造的分手信早三天。
泪水滴在信纸上,晕开当年的誓言。
杨佳宜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十年的委屈与释然。
她将信夹进笔记本,里面贴着穿越时捡回的银杏叶,还有现实中他每年送的玫瑰卡片。
手机震动,陈芋江发来消息:“那棵银杏树的年轮,其实有十七圈,就像我们错过的十七年。”
她摸着办公桌上的银杏木雕,想起他在拆迁现场说的“我每天都在后悔”。
原来最痛的不是被放弃,而是知道他曾想反抗,却终究输给了现实。
“陈芋江,”她回复,“我们的故事,从你母亲撕碎你的信那天,就只剩下‘如果’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杨佳宜望着贵公司大楼的灯光,突然明白——有些爱,注定要在时光里腐烂成泥,却也能让新的故事,在废墟上发芽。
尾声 十年后的银杏祭十年后,银杏广场的纪念碑前,杨佳宜看着“青少年心理健康基金会”的铜牌,阳光穿过新栽的银杏树,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
“妈妈,那是谁?”
五岁的女儿指着碑上的捐赠者名单。
“是一个教会妈妈成长的人。”
她摸着女儿发间的银杏发卡,想起上个月收到的律师函——陈芋江将全部股份转入基金会,附信只有一句话:“愿所有十七岁的雨季,都不再有眼泪。”
手机弹出新闻推送:“陈芋江退出商界,投身公益事业。”
配图里,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希望小学的银杏树下,笑得像当年那个在操场打篮球的少年。
杨佳宜摸着颈间的银杏项链,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身时,陈芋江正抱着一箱旧物,里面躺着她当年撕碎的情书、修复的陶瓷星星,还有那支刻着她名字的钢笔。
“这些,还给你。”
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沉淀,眼角有了细纹,却依然明亮。
杨佳宜接过箱子,指尖划过泛黄的信纸,突然问:“你后悔过吗?”
他看着远处追蝴蝶的孩子,笑了:“后悔没在十七岁那年,带你去看《泰坦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