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银杏项链,设计灵感是不是来自十七岁那年,某个阿姨送给我的‘分手礼物’?”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
陈芋江的母亲坐在贵宾席,手中的丝巾被攥得皱巴巴的。
杨佳宜摸了摸自己的项链,继续道:“还有这支钢笔,笔帽内侧刻着‘JY’,是‘佳宜’的缩写,还是‘救赎’的拼音?”
陈芋江的瞳孔骤缩,那是他偷偷刻下的印记。
杨佳宜从包里掏出当年的陶瓷星星碎片,投影在巨幕上:“最让我感动的是,贵公司将破碎的陶瓷修复技术用在产品上,就像某人试图修补当年的伤害——可惜,裂痕永远在那里。”
贵宾席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陈母的茶杯摔在地上。
杨佳宜看着陈芋江弯腰去捡碎片,突然想起穿越时他在医务室为她挑玻璃碴的场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温柔,却再也触不到真心。
“不过,”她话锋一转,举起手中的U盘,“我今天带来了更有诚意的合作方案——”屏幕切换成医院监控画面,陈母将伪造的心脏病病历单拍在她面前:“只要你离开芋江,我就给你父亲安排工作。”
当年的杨佳宜攥着信封,指节泛白,而陈芋江躲在门后,连影子都没敢露。
“现在,”杨佳宜微笑着看向陈芋江,“我不要工作,不要道歉,只要贵公司将‘时光淬炼’系列销售额的百分之三十,捐给青少年心理健康基金会——为那些在家庭压力中失去初恋的孩子们。”
掌声雷动中,陈芋江的钢笔尖在讲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他抬头时,杨佳宜看见他眼底有光在晃,像极了那年暴雨夜,他站在她家楼下时,路灯在雨幕里碎成的光斑。
发布会结束后,杨佳宜在化妆间看见陈芋江留下的信封——是她当年没拆开的那封,封口处贴着银杏叶标本。
她摸着熟悉的字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
“你疯了吗?
答应她的条件!”
是陈父的怒吼,“你知道股价跌了多少吗?”
“我知道,”陈芋江的声音平静,“但有些债,不能再让下一代来还。”
杨佳宜捏紧信封,指甲嵌进掌心。
她想起穿越回初中的最后一天,陈芋江在银杏树下说:“如果时光能重来,我一定牵紧你的手。”
可时光不会重来,他们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