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陈总请您去贵宾室。”
助理的声音惊醒了回忆。
推开雕花木门,陈芋江正对着落地窗外的银杏林发呆——那是他特意移栽的,和初中操场那棵一模一样。
“听说您找了我三个月,”杨佳宜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他助理发来的三十六封邮件,“是怕我把录音带交给媒体,还是怕股东知道您高价收购的文创公司,其实是我父亲当年被您父亲搞垮的那家?”
陈芋江转身,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磁带——是她穿越时塞进他书包的,里面录着他母亲说“花点钱就能让她退学”的对话。
他喉结滚动:“佳宜,当年我——当年你在咖啡厅说分手,”她打断他,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旧疤,“说你父亲住院需要手术费,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后来我才知道,你父亲的手术费,是我父亲偷偷垫付的。”
水晶灯的光在陈芋江脸上跳动,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所以你去查了当年的账单?
你知道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
杨佳宜冷笑,抽出被攥红的手腕,“你后悔的是没把我藏得更隐蔽,还是后悔让我活成了你的噩梦?”
她从包里掏出U盘,“这里面有你母亲威胁我父亲的录音,有你收受贿赂的银行流水,还有——够了!”
陈芋江突然吼道,眼中闪过痛苦,“你以为这样互相伤害,就能弥补当年的遗憾?”
宴会厅传来倒计时的欢呼声,杨佳宜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穿越回初中的最后一天。
他在暴雨里追着她的公交跑了三站,校服全被雨水浸透,像极了现在他眼底的水光。
“弥补?”
她凑近他,香水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我要的是你永远记得,十七岁那年的银杏树下,你是怎么松开我的手,让我在泥水里捡了一整夜被你撕碎的情书。”
敲门声响起,助理探进头:“陈总,庆典开始了。”
杨佳宜转身时,陈芋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银杏纹身之上:“你知道吗?
我每年都会去那棵银杏树下坐一整夜,就像你当年等我那样——”<“可惜树倒了,”她甩开他的手,口红在他衬衫领口留下印记,“就像你当年给我的承诺,早就在暴雨里烂成了泥。”
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