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悬得更高。
他将香囊随意托在掌心,那丝丝缕缕、带着异域色彩的“迦南夜语”香气,仿佛也染上了某种危险的意味。
“月月,”他声音平静无波,目光却深不见底,如同两潭幽深的寒泉,直直映入我的眼底,“若有朝一日,孤与苏景澜……生死对弈,你……棋落何方?”
这话问得直接而冰冷,毫不掩饰其下的试探。
我的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袖:“殿下……何出此言?”
“孤只是想知晓,”他目光依旧温和,语调却不容闪避,仿佛能穿透我所有的伪装,“在你心中,孤与他,孰轻孰重?”
他果然……知道。
知道我那段早已埋葬的、不该存在的少女情愫。
我脑中一片混乱,无数念头翻滚,却寻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半晌,才艰涩开口:“殿下……是臣妾的夫君。
若…若真有那一日…”我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臣妾自当……以殿下为重。
只是…阿姐无辜,还望殿下……那若……弈者是孤与林家呢?”
他截断我的话,目光陡然锐利,步步紧逼。
窗外风过,竹影摇曳,沙沙作响,如同鬼魅低语。
一边是结发的夫君,一边是生养我的家族……这个选择,比方才更残忍,更让我无措。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将指尖死死掐入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
他凝视着我苍白的脸,眼中掠过一丝了然,随即,那锐利化为一丝几不可闻的轻叹:“孤知你难择……你这性子,宁为玉碎,怕是不会独活。”
这一刻,他仿佛洞悉了我内心最深处的隐秘。
“所以,”他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苏景澜……孤孤的人。”
这个答案,如同另一道惊雷,劈得我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思考。
他动作挺轻,眼神却贼坚定。
那一刻,我没来由地就信了。
“殿下……” 我的声音有些发哑,仿佛被那无形的丝线扼住了喉咙,“您似乎…很了解臣妾。”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烛光下晦暗不明。
“了解?”
他似玩味地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几乎能穿透人心的审视,“值得孤费心去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