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教室走,脑子里还回荡着班主任的话。
她让我尽力而为,照顾好我自己的身体。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睛湿透了。
喜欢上一个优秀的人真的好累啊。
偏偏还甘之如饴。
墙上钟表的指针一圈圈转动,很快就到了高考。
最后一场,我在校门口左看右看没找到梁聿槐,正以为他不来的时候。
有人从身后牵起我的手。
我回头,阳光穿过枝茂打在他的衣衫上。
梁聿槐逆着光低头看我,一手拿透明的考试袋,另一只手微微收紧。
他说,“走吧。
打完最后一仗,我们一起回家。”
23这座城市承载的回忆实在太多。
梁聿槐花了三天时间,才沿着过去的痕迹慢慢走完。
每到一处地方,过往的回忆都汹涌得快要将我淹没。
我飘到上空观察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一想到他正在把我们的过去一点一点从心里剔除,就难过得说不出话。
次日,他踏上了回程的。
等等。
他怎么上了飞往爱尔兰的航班?
……还没分手的时候,我们说好了暑假去爱尔兰。
是我先提起的。
“阴郁又浪漫,像古堡里白日沉睡的吸血鬼,我将来死也要死在这种地方。”
说着,我杵了梁聿槐一下,“你觉得呢?”
锡春很少见雪,我又从小向往死这种阴郁冷沉的地方。
梁聿槐轻轻捂住我的嘴,“别说胡话。”
我扯下他的手,“哎呀你的讲究真多。”
老古板,哪儿来的那么多避讳。
“如果你是想要漫天飞雪冰天雪地的冬日氛围,那它应该不适合,爱尔兰的雨水更多,风力太大。”
“好吧”,我说,“可它是哈利波特的拍摄地诶。”
我可是影迷。
他想了一下,“那我们夏天去。”
到底是来了。
只不过既不是夏天,也不是双人行。
我偷偷牵住梁聿槐的衣角,看着他孤零零的身影。
好像被塞了一口过期的糖。
内里是甜的,但由于时间太长早已返潮,粘上些发苦的玻璃糖纸。
苦得我鼻头发酸。
落地的那日下着小雨,地上的水在半夜悄悄冻出纤薄冰层。
“见鬼!”
蓄着大胡子的房主望向外头停不下来的雨。
一边挪得离炉子更近了些,一边递给梁聿槐块抹了黄油的司康面包。
“你不该这时候来的。”
他说。
“今年的墨西哥暖流好像忘记了北上,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