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花烛,他轻挑起我的盖头。
视线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他酡红的面庞。
他喝了许多酒,此时有些站不稳。
我去扶他,被他双手抱住。
“宋小姐,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娶到你。”
温热的气息伴着酒气洒在我耳廓,我很快红了脸颊。
“夫君,先休息吧。”
我扶他在床边坐下,他捏住我的肩膀。
我们双目而对。
良久后,他趁着醉意,向我吻下。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身上。
像是我所期盼的那样,我终于,嫁给他了。
婚后,他待我无微不至。
我与他过了好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
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幸福下去,然而天不遂人意。
宫里传出消息。
我给贵妃所制的吉服被太后看过之后,不知为何,太后发怒,禁了贵妃的足。
父亲与宫中有些交情,多番打探下才得知,那吉服纹饰竟是与先皇后吉服纹饰相撞。
纹饰相撞是大忌,更何况是和先皇后相撞。
当年先皇后颇得太后青睐,却因病早逝。
这件事一直都是太后的禁忌,无人敢提。
尚衣局姑姑去修补吉服时,恰巧撞见太后身边的宫女。
此事便被告知了太后,太后知晓后震怒。
将贵妃关了足足二月有余。
绣行也因此受到了波及。
太后下令,凡是我宋家所出,见到穿戴者,杀无赦。
一时之间,宋家落败。
宋家被驱逐出了绣行,剥去了行首之位。
多年心血一朝破灭,父亲受不住,竟一时疯了。
我赶到宋府时,见到父亲拿着一块我所绣的锦帕。
面上一会痴笑一会怒骂。
见他这样,我心痛自责不已。
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害得宋家落败,害得父亲疯癫。
父亲不省人事,我只好托家中老仆好生照顾。
回到家中,我失魂落魄。
陈孺见状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他抚摸着我的面庞,心痛不已。
我在他怀中掩面痛哭了起来。
自责、愤怒、不甘这些心绪在我心中翻涌。
自那日打击过后,我也病了。
整日间卧床不起,郁郁寡欢。
天道不公,为什么给予我希望又狠狠地灭掉。
卧床期间,陈孺日夜守在我身旁。
而今日却不见他的踪迹。
我问碧潭,碧潭也只是支支吾吾。
直觉告诉我,定是出事了。
果然,当我站到宋府门前时,门前飘荡着写着“冥”字的白灯笼。
进到府中,见到的只有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