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的宋府众人和一具冷冰冰的棺材。
父亲死了。
那个待我如珠如宝的人因为疯癫吃错了东西而死。
棺木冰冷,不知道他会不会冷。
接连的打击令我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父亲下葬后我日日以泪洗面。
我将父亲的离去和宋家的落败全部怪在自己头上。
精神崩溃下,我竟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我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流出,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轻。
10.我没死。
最后关头,陈孺闯了进来将我救下。
我醒来时,见到的只有他满面泪痕的脸和缠绕在我手上的纱布。
他紧紧抱住我,不断哭诉着没我不行。
我望着手中白纱发愣。
是啊,这十年明明是我梦寐以求的,又怎么能随意放弃呢。
在陈孺的帮助和大夫的调理下,我开始慢慢振作起来。
我还可以活下去,起码为了爱我的陈孺而活。
我所剩的年岁也只有寥寥三年了。
想了很多,我决定为在这个世上留下些什么。
于是这两年,我分别为陈孺生下一男一女。
一个唤“念鸣”一个唤“如意”看着两个孩子稚嫩的面庞,我的忧郁一扫而空。
在两个小家伙的陪伴下,这个家开始温馨起来。
他们会牙牙学语,咿呀咿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会在我的手伸向他们的时候轻轻拉住我。
他们的出现让我不再产生那些糟糕的念头。
每天,我只想见到他们纯真的笑脸。
陈孺也担起了父亲的职责,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布店。
每天一回家,就奔向我这见孩子和我。
日子平淡而幸福。
然而,我每日数着时间,距离十年之期,我只余下七月时光了。
为了不让陈孺伤心,我开始为孩子和他备下不少东西。
希望我死后,他们见到这些东西还能不时地想起我。
我为陈孺绣了只锦囊,希望我走以后,他能够佩戴于身侧,解相思苦。
拿着锦囊,我去到店内寻他,却没寻到。
小厮告诉我他去了一梦楼。
去到一梦楼,我问出了他的包厢。
正欲推开门,却听见他与他人的谈笑声。
“还得是你啊,陈兄,短短几年娶了富家千金,还开起了布店。
风头正盛啊。”
陈孺像是醉了,说话有些卡顿。
“你懂什么,要不是我提前解决了那老不死的,你以为我能这么顺利。”
“什么?
陈兄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