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却又强行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脚步停住,像只半路僵住的猫。
那件灰色布衣裹着她纤细的身子,衣角湿污斑斑,脚下赤裸着,脚背上有旧痕——像是被烙铁烫过又愈合。
她瘦得惊人,一只手就能围住她的手腕。
陆知远皱眉,低声道:“你先坐下。”
女孩依言坐在木椅上,小心翼翼地蜷着身。
她太瘦,坐下时膝盖几乎碰到下巴,脊背拱着,一如蹲伏在墙角的流浪兽。
陆知远拿了湿布过来。
药水泡开的棉纱散着微凉气息,动作冷静娴熟地跪下,他轻轻抬起她的手臂时,女孩却本能地缩了一下。
“别动。”
他声音低了些。
女孩不敢再动。
布巾覆上皮肤的那一刻,她忍不住轻轻颤了下,那是条新近的鞭痕,皮肉裂开后结痂未全,伤口边缘渗出浅浅的血丝。
陆知远皱着眉,一点点为她擦去污垢。
她整个人紧绷着,像一根快断的弦,指尖本能地收紧,但一声痛也没有出口。
他皱了皱眉,布巾一下一下地擦过她的肩膀、手臂,再到后背。
那里有几道被细棍抽出的交错伤痕,已经发黑。
“疼就说。”
他低声说。
女孩怔了一下,疯狂摇了摇头,嘴唇紧紧抿住,目光游移地避开他。
她像是故意把疼痛藏起来,呼吸都变得极轻。
陆知远沉默地擦拭着,手法虽轻,却难免牵动伤处。
她偶尔会身体轻颤,但始终强忍着,没有一点呻吟,只有眼角的水汽悄悄氤氲。
陆知远忽然想起他遇到的一些来诊所的病人,那些忍痛不哼声的病人,或许是出于理智,而栖迟——却是出于本能。
他没再多想什么,动作放得更轻。
脖颈、手臂、脚踝,哪怕一块块青紫交叠,他都细细擦去脏污,最后落到她手腕上时,他看到了一圈深刻的勒痕。
那是镣铐留下的印记。
“你这身伤……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叹息一声女孩低着头,不敢回应。
擦拭完后,退开一步看着她瘦削的肩背,衣裳早已湿透。
“你穿这件衣服……多久了?”
女孩抿唇摇头,像是答不上来,又像是忘了时间的概念。
他思索了片刻,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白色长衫,那是他自己的衣服,尺寸略大,但胜在干净柔软。
“换上,目前家里只有这个了,将就一下。”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