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不看清的也无所谓,反正肯定长得不怎么样。
怀里的崽子跟成了精似的,明明小不点一个,却对他露出嫌弃的表情,仿佛是在责怪他没用,年老色衰连媳妇儿都守不住。
他还年轻呢,狗屁的年老色衰!
谈越洲直接被气醒了。
虽然只是个梦,但回想起来还是让人咬牙切齿。
他没有孩子,媳妇也没和他领证。
看着躺在床上夹着被子睡的跟个小猪一样的云晚晚,谈越洲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没忍住,直接掐了掐她的脸蛋。
怎么这么能气人!
就连做梦都要气他。
谈越洲彻底睡不着了,帮某人掖好被子就去洗脸了。
云晚晚倒是做了一整夜的美梦,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现在已经七月底了,距离她穿越到这里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了。
经过昨天那么一出,云晚晚已经接受了她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家的事实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已经回不了家了,那她就……啊啊啊她简直安不了一点!
云晚晚挠了挠脸,越想越觉得烦,忍不住踹了一脚眼前的被子,嘴里也在小声嘟囔。
烦死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找个工作,有了工作什么都好说。
再过一年就恢复高考了,到时候她还可以参加高考上大学。
好烦啊,又要重新高考了。
云晚晚一个没忍住,气的又踹了两脚被子,在床上哼哼唧唧翻来覆去滚了又滚。
跟个炸了毛的兔子似的。
然后捞起被子闷头盖在脸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床对面的搪瓷盆传来细微的响动。
以为是老鼠偷偷溜进来了,云晚晚汗毛都竖起来了,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和男人冷硬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哪有什么老鼠呀,分明就是谈越洲搓衣服传出来的动静。
不过……
两人目光对上,看着蹲在地上冷脸搓衣服的谈越洲,云晚晚突然一阵尴尬,嘴巴开始不听使唤,“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吧?”
她刚刚情绪上头,不小心骂他了。
“很抱歉,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谈越洲也顾不得洗衣服了,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抬眼看她,“你刚刚在床上又踢又踹,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小声骂我呢,我听的可是一清二楚。”
阴阳怪气的语调。
云晚晚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果然被他听见了。
好尴尬啊。
耳朵红温,云晚晚摸了摸脸,没脸见人了。
“……哪有哼哼唧唧,我什么都没干,也没有骂你,是你听错了。”
谈越洲嗯了一声,“好好好,是我听错了,你没有骂我狗男人。”
云晚晚:“……”
阴阳怪气的干嘛呀。
赶忙转移话题,“你怎么在屋子里洗衣服啊?”
“我不在屋里洗还能在哪里洗?”
谈越洲纯粹就是做了那个噩梦之后火气太大,闲的没事干,这才洗衣服降降温。
谁知道衣服搓了还没几下,床上的小姑娘就开始哼哼唧唧,一开始谈越洲还以为她是做什么噩梦了,直到她开始骂他狗男人。
云晚晚没有注意到谈越洲突然变了的脸色,小嘴还在叭叭,“你可以在外面洗呀,外面有水龙头,洗衣服也方便。”
谈越洲也是好面的,把打了肥皂的衣服扔进木盆里,“妹妹,你这是准备让院里所有人都知道家里是你男人洗衣服是吧?”
说着还示意她往窗外看,“你看看窗外,看看人家的媳妇儿都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