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经的主子,怎的下人们都没一副下人该有的样子?
张娘子是该好好调教一下了。”
张氏被训得哑口无言,没等她回答,薛进先坐不住了,他忿忿不平道:“你这老妪,吃着我家的饭还对我娘出言不逊,没得这般不识好歹的!”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
“谁不识好歹?”
薛远身穿一袭藏青色云纹团花直裰,迈步走进屋内,小荷就跟在他的身后。
3 重逢负心郎瞧他这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我心里就来气。
张氏获救星般迎上前去。
“远儿,你可回来了……”薛远朝她点点头。
张氏不过比薛远年长五岁,加上她保养得宜,二人站在一起俨然是一对夫妻。
薛进也向薛远告状道:“大哥,这个自称是你娘子的女人对母亲出言不逊!”
薛远板着脸瞅我,冷声道:“怎的来了也不告知我?
带着两个孩子奔波劳碌,这是你身为母亲该做的事吗?”
他这是要倒打一耙?
我倏地站起来,语调阴冷地反问他:“安阳城被瓦刺攻陷了,你不知晓吗?”
薛远愣了一下,语气放软了些:“前些天接到战报,我还以为你们遇害,没想到你们大难不死,可是……”我抢白道:“可是什么?
难道我们不该来找你,而是留在原地等死吗?”
他说起以为我们遇害,竟如轻描淡写,仿佛就算我们真的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尽管前世已经见识到他的凉薄,但此刻看到他这般嘴脸,仍叫我怒火中烧。
薛远叫冤:“我不是此意,你怎的一言不合就要吵嘴?”
“那你是何意?”
我把过往受过的怨气一气儿发泄出来,声泪俱下道:“我跟孩儿们在安阳城吃不饱穿不暖,还险些死在敌军的箭下!
你带着你的张娘子在燕州锦衣玉食!
我们九死一生才来到此处,如今竟成我的不是了?”
我自小跟着父亲通文识字,要真吵起来,薛远哪里是我的对手?
孙大娘在一旁听得直摇头,念了句:“造孽啊……”薛远无地自容,他不可置信地问:“我不是每半年都托人给你们捎钱吗?
怎么会吃不饱穿不暖?”
我伸出手来,我的手皮皲裂,手背上布满紫红色的冻疮。
我咬牙切齿道:“这五年来我一文钱都没看到过!
我给人浆洗衣服,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