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你扮了三年男人,今日便做回女子,让他们知道,能杀他们的,从来不是权宦,而是柳家的女公子。”
软剑在她手中挽出银花,她忽然轻笑,任由长发散落:“太子殿下,你这是在激本宫杀人?”
殿外喊杀声响起时,李承煜忽然将她推向密道:“从这里出去,孤在玄武门等你——”他忽然塞给她个锦囊,“若孤没到,就带着这个去西市找王老汉,他会带你出城。”
柳倩倩盯着锦囊上的蟠龙纹,忽然明白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退路。
她忽然吻了吻他的唇角:“若你死了,本宫就把这皇宫烧了,给你陪葬。”
密道的石门合上时,她听见他的轻笑混着兵器相交声:“记住,别用假嗓子说话,孤喜欢你真声音。”
玄武门的风雪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柳倩倩砍倒最后一个藩王死士时,绣鞋已沾满鲜血,软剑上的血珠冻成冰晶。
她看见李承煜扶着墙走来,左袖已被砍断,露出底下被刺中三箭的手臂。
“笨死了。”
她冲过去替他止血,发现他故意避开了要害,“不是让你躲在殿里吗?”
李承煜忽然笑出声,咳出的血滴在她衣襟上:“孤怕你杀得太爽,忘了带孤走。”
他忽然指向远处,“看,父皇的灯笼亮了——他醒了,在召我们过去。”
太极殿内,皇帝倚在龙榻上,看着满身血污的两人,忽然叹了口气:“朕当年杀柳承明,不是因为他通敌,而是因为他查得太清楚——”他忽然指向李承煜,“你护着这丫头,倒像极了朕当年护着你母妃。”
柳倩倩握紧李承煜的手,发现他的指尖比她的还要凉。
皇帝忽然掏出份圣旨:“朕累了,明日便传位于太子。
柳卿——”他忽然笑了,“以后莫要再穿男装,朕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吓唬了。”
谢恩时,柳倩倩看见皇帝枕边放着她的羽纱裙,血迹已被洗去,折柳纹在烛光下格外清晰。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纵容她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只为看看,当年那个被他亲手毁掉的柳家,究竟能长出怎样的荆棘。
是夜,司礼监密室,柳倩倩看着李承煜趴在案上写登基诏书,忽然道:“你真的要当皇帝?”
他忽然抬头,眼中映着她卸了妆的面容:“不然呢?
孤还要带你去西市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