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躲进了厨房旁边那个狭窄、堆满各种化学试剂瓶和不明工具的储物间。
轻轻带上门,只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用于观察。
几乎在我藏好的同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老周推门走了进来。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动作如常。
将工具箱放在门口,脱下沾了泥土的手套。
径直走到沙发边,弯下腰。
用一种极其温柔、甚至带着一丝歉疚的语气,对着那具标本说:“阿珍,我回来了。”
“今天花园里的规矩不太好,有几株不听话,多费了点时间,让你久等了。”
他伸出布满老年斑和化学品灼烧痕迹的、干枯的手,轻轻整理着标本头上的那顶假发。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无价的艺术品,眼底流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依恋和满足。
“晚上想喝什么汤?
还是老规矩,排骨玉米好不好?
这样才能保存得好好的。”
他自言自语着,像是在宣布一条不容更改的指令。
然后,他直起身,走向餐桌。
我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透过门缝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拿起属于“阿珍”的那个印花小碗,看到里面的指骨和浑浊液体。
脸上露出一丝短暂的困惑,随即又释然地摇摇头,自语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昨晚的‘营养液’忘记给你换了。
不守规矩可不行。”
他端起那个碗,走向厨房。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厨房就在储物间的隔壁!
水龙头被拧开,哗哗的水流声响起。
他似乎在清洗那个碗,并将里面的指骨小心地拿出,放在一个铺着纱布的托盘上,然后将浑浊的液体倒掉。
接着,他打开冰箱门,拿出一些食材,还有一瓶新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透明液体。
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准备晚饭,以及新的“营养液”。
依旧是双人份的量。
整个过程中,他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模糊的老歌旋律。
神态自然,举止如常,仿佛他的妻子真的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他开饭,等待着遵守他的“晚餐规则”。
这种极致的扭曲,和令人作呕的“日常感”,让我躲在黑暗的储物间里,不寒而栗。
他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吗?
还是他在故意演戏,试探我是否触犯了“不该窥探”的规则?
我能安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