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雨晴梵高的其他类型小说《沉没的光小说》,由网络作家“是亓木子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顾沉被五六个男生围在中间。为首的陈昊是校篮球队队长,正把一瓶矿泉水从顾沉头顶浇下。“装什么清高?篮球队邀请你是看得起你!”陈昊把空瓶子砸在顾沉胸口,“听说你爸是个酒鬼?难怪一身穷酸味!”顾沉站在原地,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他的白衬衫被水浸透,贴在单薄的背上,显出一节节清晰的脊椎。阮雨晴期待他反击,哪怕只是一句反驳。但顾沉只是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素描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哑巴了?”陈昊推了他一把,“你妈是不是也嫌你窝囊才跑的?”顾沉的身体明显僵住了。阮雨晴看见他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最后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挺拔得像一柄不肯弯曲的剑,但阮雨晴分明看见他肩膀的颤抖。那天放学后,阮雨晴在教学楼后的垃圾箱旁找到了被撕碎的素描本。她花了一晚上把碎片...
《沉没的光小说》精彩片段
见顾沉被五六个男生围在中间。
为首的陈昊是校篮球队队长,正把一瓶矿泉水从顾沉头顶浇下。
“装什么清高?
篮球队邀请你是看得起你!”
陈昊把空瓶子砸在顾沉胸口,“听说你爸是个酒鬼?
难怪一身穷酸味!”
顾沉站在原地,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他的白衬衫被水浸透,贴在单薄的背上,显出一节节清晰的脊椎。
阮雨晴期待他反击,哪怕只是一句反驳。
但顾沉只是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素描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哑巴了?”
陈昊推了他一把,“你妈是不是也嫌你窝囊才跑的?”
顾沉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阮雨晴看见他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最后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挺拔得像一柄不肯弯曲的剑,但阮雨晴分明看见他肩膀的颤抖。
那天放学后,阮雨晴在教学楼后的垃圾箱旁找到了被撕碎的素描本。
她花了一晚上把碎片拼好,用透明胶带一点点粘起来。
其中一页画的是她看书的侧脸,被撕成了四片,有一片怎么也找不到。
第三章像蔷薇一样活着“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第二天中午,阮雨晴把修复好的素描本推到顾沉面前。
顾沉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下去:“因为我拒绝加入篮球队。”
他翻开本子,手指抚过那些丑陋的胶带痕迹,“谢谢。”
“你应该告诉老师。”
“没用的。”
顾沉苦笑,“陈昊他爸是校董。”
阮雨晴注意到顾沉挽起的袖口下有一道淤青,形状像半个月牙。
她想问,又怕触碰不该碰的伤口。
最后她只是说:“以后我陪你。”
从那天起,阮雨晴成了顾沉的影子。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放学,甚至陪他去男厕所门口等他。
陈昊一伙人暂时收敛了,但阮雨晴能感觉到暗流涌动。
每次顾沉收到匿名短信,他的脸色就会变得苍白,手指不自觉地敲打桌面,像在弹一首无声的悲鸣曲。
四月的某个雨天,阮雨晴在空教室找到了浑身湿透的顾沉。
他的校服上沾满泥水,嘴角有一处新鲜的血痕。
“他们把你关在器材室了?”
阮雨晴用纸巾轻轻擦拭他的伤口。
顾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雨声敲打着窗户,阮雨晴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因为...你画里的废墟很美。”
顾沉
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
他慢慢松开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铁盒:“给你看个东西。”
盒子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站在开满蔷薇的院子里。
女人有着和顾沉一样的下垂眼,笑容温柔得像四月的风。
“我妈。”
顾沉的声音很轻,“她在我五岁时自杀了。”
阮雨晴的胸口一阵刺痛。
她看见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小沉,要像蔷薇一样活着。”
“我爸说她是跟别人跑了。”
顾沉把照片放回铁盒,“但我知道真相。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我听见厨房有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妈妈的哭声...早上醒来,她就不在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阮雨晴突然明白了那些废墟画的含义——那是顾沉内心世界的投射,是他无法言说的痛苦。
“以后我当你的蔷薇。”
她听见自己说。
顾沉愣住了,然后慢慢、慢慢地把头靠在她肩上。
阮雨晴感觉颈窝处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第四章温暖的救赎五月中旬,青城高中举办艺术节。
阮雨晴鼓励顾沉参加美术比赛,他犹豫了整整一周才点头。
“但你要当我的模特。”
顾沉说。
于是每个周末,阮雨晴都坐在顾沉家的小院子里当模特。
顾沉家住在城郊的老旧小区,墙壁发黄,但总有一股淡淡的松节油味道。
顾沉的父亲很少在家,偶尔出现也是醉醺醺的,对儿子视而不见。
阮雨晴渐渐发现顾沉身上的伤痕——手臂内侧的烟疤,后背的条状淤青,还有一次她不小心看见他换衣服时腰侧的一片紫红。
每次她问起,顾沉都说是打球摔的。
艺术节前三天,阮雨晴带着相机去顾沉家找他。
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听见地下室传来闷响和男人的咒骂声。
“废物!
整天画这些没用的东西!”
阮雨晴颤抖着走下楼梯,透过门缝看见顾沉蜷缩在墙角,他父亲正用皮带抽打他的后背。
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画纸,其中一张是准备参赛的作品。
“住手!”
阮雨晴冲进去时,自己都不相信这是她的声音。
顾父愣住了,酒精让他的脸涨得通红:“你是谁?”
“我是...顾沉的同学。”
阮雨晴挡在顾沉面前,闻到他身上血腥味混
着松节油的气息,“我已经报警了。”
其实她没有,但顾父显然被唬住了。
他骂骂咧咧地离开后,阮雨晴才转身看顾沉。
他的白 T 恤被血染红了一片,嘴唇因为疼痛而发白,但眼神依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经常这样?”
阮雨晴帮他清理伤口时问。
顾沉点头:“习惯了。”
“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过。”
顾沉掀起 T 恤,露出腰间一道狰狞的疤痕,“这是代价。”
阮雨晴的眼泪砸在顾沉的伤口上,他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别哭,画可以重画。”
那天晚上,阮雨晴陪顾沉重画参赛作品。
他们挤在狭小的阁楼里,顾沉画到凌晨三点。
阮雨晴醒来时,发现自己肩上披着顾沉的外套,而他趴在画板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画笔。
晨光中,顾沉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像个不设防的孩子。
阮雨晴轻轻拂开他额前的碎发,发现他眉角有一道她从未注意到的旧疤。
第五章希望的曙光艺术节当天,顾沉的作品《光》获得高中组一等奖。
画中是阮雨晴的侧脸,她坐在窗前,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空气中形成金色的尘埃。
评委说这幅画的特别之处在于光线的处理﹣﹣那些光看起来既温暖又脆弱,仿佛随时会熄灭。
“恭喜。”
阮雨晴在颁奖结束后拥抱了顾沉。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快得像受惊的鸟。
“谢谢。”
顾沉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他没有说完,但阮雨晴懂。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学校天台上看星星。
顾沉难得地谈起未来,说想考中央美院,离开这个小镇。
“我们一起。”
阮雨晴说,“我们可以合租一间小公寓,你画画,我拍照。”
顾沉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听起来像做梦。”
“梦会成真的。”
阮雨晴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指尖冰凉,“我保证。”
顾沉望着远处的灯火,突然说:“雨晴,你知道吗?
遇见你之前,我以为自己会像妈妈一样..”<“嘘。”
阮雨晴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样的话。”
顾沉拉下她的手,轻轻吻了她的指尖:“好,不说了。”
那一刻,阮雨晴确信自己看见了顾沉眼中有光闪过﹣﹣不是画中那种脆弱的光
起来像个破损的瓷娃娃,“明天见。”
那是他最后一次对她说“明天见”。
第七章 消失的他顾沉失踪了。
连续三天,他的座位空空如也。
阮雨晴去了他家,邻居说顾父几天前就出门了,屋里一直没亮灯。
第四天早晨,班主任宣布顾沉办理了转学手续。
“不可能!”
阮雨晴站起来,全班同学都回头看她,“他什么都没跟我说...阮同学,坐下。”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顾沉父亲昨天来办的手续,很突然,但手续齐全。”
下课铃一响,阮雨晴就冲向了教务处。
教务主任证实了班主任的说法,但拒绝透露顾沉转去了哪所学校。
“隐私保护。”
主任不耐烦地说,“别打听了。”
走出教务处,阮雨晴在走廊拐角撞见了陈昊。
他身边跟着两个篮球队的男生,三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
“找你的小男友?”
陈昊阴阳怪气地问。
阮雨晴想绕开他们,却被拦住了去路。
“听说他在男厕所被揍得尿裤子了。”
一个男生笑嘻嘻地说。
“放屁!”
阮雨晴浑身发抖,“是你们干的?”
陈昊耸耸肩:“他自己摔的,不信你问他自己啊。”
他凑近一步,酒气喷在阮雨晴脸上,“不过...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阮雨晴的血液瞬间结冰。
她跑回教室,翻出手机给顾沉发信息,却发现他的社交账号已经注销。
所有的消息都变成了未读状态,像投入深渊的石子,连回声都没有。
那天晚上,阮雨晴梦见了顾沉。
他站在一片废墟中央,手腕上的玻璃瓶闪着微光。
她想跑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顾沉对她说了什么,但她听不见。
醒来时,枕巾已经湿透。
第二天,阮雨晴请了病假。
第三天,她坐公交车来到城郊的旧货市场——顾沉曾经提过,他母亲的照片就是在那里的一家旧书店找到的。
市场里弥漫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
阮雨晴一家家店铺问过去,直到太阳西斜,才在一家卖旧书的摊位前停住脚步。
玻璃柜台里摆着一本《星空》画册,和她第一次遇见顾沉时看的那本一模一样。
“这本书...”她指着画册,声音发颤。
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前两天一个小伙子卖的,连同一箱画具。
怎么,你认识?”
阮雨晴的
,而是炽热的、蓬勃的、充满生命力的光。
她天真地以为,这光会一直亮下去。
她错了。
第六章最后一次的明天见艺术节后的周一,顾沉没来上学。
阮雨晴给他发了十七条信息,直到下午才收到回复:“感冒了,明天见。”
文字后面跟着一个小太阳表情。
她盯着那个表情看了很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顾沉出现在教室门口时,阮雨晴差点没认出他。
第三天,他的左眼周围有一圈青紫,嘴角结着暗红的痂,走路时右腿微微跛着。
“摔的?”
阮雨晴压低声音问。
顾沉把衣领拉高:“嗯。”
陈昊一伙人从走廊经过,故意大声议论:“听说某些人得了奖就飘了,连路都不会走了。”
顾沉的手指在桌下攥成拳头,骨节发白。
阮雨晴悄悄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掌心潮湿的冷汗。
整个上午,顾沉都异常安静,只在笔记本上反复画着同一种花——蔷薇,照片上他母亲院子里开的那种。
午休时,阮雨晴拉着顾沉去了天台。
初夏的风带着槐花的甜味,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转过去。”
她说。
顾沉犹豫了一下,背对着她掀起校服。
阮雨晴倒吸一口冷气——他背上布满纵横交错的淤青,有些已经发黄,有些还是新鲜的紫红色。
“你爸?”
“嗯。”
顾沉的声音闷闷的,“他喝醉了,看见我拿回来的奖状。”
药膏在指尖融化,阮雨晴小心翼翼地涂抹那些伤痕。
顾沉的皮肤很烫,随着她的触碰轻轻颤抖。
“为什么不逃?”
她问。
“能逃到哪里去?”
顾沉苦笑,“我才十七岁。”
阮雨晴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一条细银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瓶里装着一粒蔷薇种子。
“生日礼物。”
她红着脸说,“虽然还有两个月才到你生日...但我觉得你现在更需要它。”
顾沉接过手链,阳光穿过玻璃瓶,在他掌心投下一小片虹彩。
他的眼眶突然红了。
“谢谢。”
他把手链戴在腕上,“我会让它开花的。”
那天放学,他们在校门口分别时,顾沉突然叫住她:“雨晴,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记得我吗?”
“别说傻话。”
阮雨晴皱眉,“你要去哪儿?”
“随便问问。”
顾沉笑了笑,眼角的淤青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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