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发不会再因激动而发光，我的婚戒也不会突然穿透杯壁。
深夜整理女儿房间时，我发现玻璃罐里的纸星星少了大半。
窗台上留着湿漉漉的猫爪印，指向后院的老橡树。
借着月光望去，树梢上悬挂着几十颗发光的纸星，每颗都在雨中保持干燥，组成一个正在缓慢旋转的银河系缩影。
树下的草地上，老猫正用尾巴尖轻点一颗特别亮的纸星，里面的微型陈河隔着泛黄的纸叶向我微笑。
我回到卧室时，陈河正在台灯下修理女儿的发卡。
他的白发间已不见量子辉光，但当他抬头时，我分明看见他红眸里掠过一丝熟悉的星云纹路。
窗外，雨停了，橡树上的纸星星们突然集体明亮起来，将整棵树变成一座发光的灯塔。
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夜晚，我知道那些纸星星里仍然卷缩着无数个未被观测的宇宙。
就像陈河的白大褂口袋里永远藏着实验室的密钥，就像女儿的Σ胎记在发烧时会重新发亮，就像我的婚戒偶尔还会在满月夜微微发热一 一我们终究是经历过量子风暴的一家人。
而此刻，在人类肉眼可见的范畴里，这不过是个父亲为女儿修理发卡的宁静夜晚。
台灯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陈河手上的皱纹，那些皱纹里藏着比纸星星更深的宇宙。
十四《鲸落方程式》晨露还未从绣球花瓣上滑落，女儿已经赤着脚蹲在花园里。
她的小手在湿润的泥土中挖出一个小小的坑，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颗泛着蓝光的纸星星。
这颗星星用的不是普通彩纸，而是陈河三年前那本被咖啡浸湿的演算稿一 一那些被女儿偷偷收集起来的，带着量子耦合剂痕迹的纸页。”
这是给鲸鱼的礼物。
“她对着土坑轻声说，指尖沾着的露珠突然静止在空中，折射出十七种不同角度的晨光。
当纸性接触泥土的瞬间，我听见地下传来52赫兹的共鸣声，那是陈河实验室老式波器的频率。
厨房里传来咖啡壶的尖啸。
陈河的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正在淡化的Σ疤痕。
他伸手去关火的瞬间，指尖突然像老电影胶片般闪烁了几下，穿透了旋钮。”
又来了......他皱眉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出现量子化回潮。
壶嘴喷出的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