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褪色的花瓣边缘,像道未愈的旧疤。
“先生要进来吗?”
看门大爷的声音惊得他差点撞翻自行车。
陈轩恰好在这时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林宇慌忙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你啊,上次在苏氏集团电梯里见过。”
他转身时,陈轩正用纸巾擦拭手上的胶水,指尖还沾着紫色的紫藤花瓣。
孤儿院的会客室飘着旧书的霉味,陈轩递来的纸杯上印着卡通小熊,茶水太烫,林宇的指尖在杯壁上烙出红印。
“我每周三来,” 陈轩望着窗外追打布熊的孩子们,喉结在解开的衬衫领口处滚动,“十年前我在隔壁市的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养父母接走。”
他忽然转头,目光灼灼:“你跟踪我三天了,是为苏瑶,还是为别的?”
纸杯在桌面上发出轻响,林宇盯着水面晃动的倒影:“我听说江北项目出问题后,你主动承担了所有责任。”
这是他从张总那里听来的,陈轩没把锅甩给苏氏集团,反而在调查报告里写满了 “决策失误由我一人承担”。
陈轩笑了,指腹摩挲着纸杯上的小熊耳朵:“你想问,为什么明明可以脱身,却要把自己的职业生涯赔进去?”
窗外的风掀起陈轩的袖口,半朵玫瑰纹身完整地暴露在阳光下。
林宇忽然想起苏瑶手机壳内侧的另一半,或许在某个醉酒的夜晚,他们曾拼合过这朵残缺的玫瑰。
但此刻陈轩的眼神太干净,像孤儿院储物间里落满灰尘的玻璃罐,装着的不是算计,而是某种柔软的东西。
第二次见面是在陈轩常去的 “豆子咖啡馆”。
林宇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看他推门进来时,习惯性地往左后方角落走 —— 那里摆着他最爱的曼特宁手冲套装。
当店员端着咖啡经过时,林宇 “不小心” 碰倒了糖罐,白色方糖滚到陈轩脚边。
“这么巧?”
陈轩弯腰捡糖,指尖划过林宇慌乱中伸出的手,触感像晒过太阳的棉布。
两人对面而坐,蒸汽在玻璃窗上画满雾花,陈轩说起上周在孤儿院修好了生锈的秋千,林宇则提到自己大学时曾在流浪动物救助站做义工。
当话题转到莫奈的睡莲时,陈轩的眼睛亮起来:“外滩美术馆下周有印象派画展,我买了 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