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御林军统领压根就不信。
这次流放的都是达官贵族,平时在家养尊处优的,怎么干得了这种粗活?
顾洛汐保证道:“大人放心,我们不会逃跑的,我们保证和前面的囚车一起去南阳岛。
“不就是流放十年吗?十年后,我们就能回来了。
“假如逃跑,我们以后就会成为通缉犯,在整个大夏都没有容身之地。
“若是以后的几十年都要躲躲藏藏地活着,那我宁愿去南阳岛待十年,换取人身自由。”
她说得挺有道理的样子,那御林军统领没有不信的道理,就是赶车是个大问题。
前面的马车走了,这辆马车也该跟上。
顾洛汐拍拍黑虎,“黑虎,赶车。”
黑虎转移一下脑袋的方向,对着前面的马儿叫两声:“汪,汪。”
让人意想不到地,它的叫声传到马儿的耳朵,那马儿就当真往前走了。
御林军统领惊愕地看着,好生不可思议,狗能赶车?马儿还会听话?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没有眼花,那马车确实在走。
何婉白看看凌景天,“老爷,那我们……”
凌景天沉吟一下,毅然决然道:“去坐前面的马车。”
“那羡之……”何婉白不放心。
凌景天轻道:“别忘了大师说的,羡之自有他的命数。”
何婉白纠结一下,只能叹息一口气。
眼看二人要走,顾依依赶紧苦巴巴地喊:“父,父亲,母亲。”
认定自己是凌羡之的媳妇,她一咬牙便称呼凌景天和何婉白为父亲、母亲。
二人相视一眼,何婉白道:“你与我们去坐前面的马车吧!”
“好。”顾依依兴奋地答应。
不管怎样,只要有马车坐就是好事。
囚车在前出了楚襄王府,京中许多百姓都来围观。
没有人同情,多是幸灾乐祸的。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说道:“圣上英明,即便是与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楚襄王犯了错,也免不了去流放的下场。”
另一人道:“到底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楚襄王即便被罚流放,其待遇也比普通人好。人家坐囚车晒太阳,他们坐马车有车厢遮挡阳光。”
“那是,怎么说都是和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呢!”
囚车过后,两辆马车也先后出来。
看见后面的马车不是人赶车,而是狗赶车,所有人都惊奇地转移视线。
“快看,狗赶车,这可是稀奇之事呢!”
“是啊!狗赶车,怪事了,狗会赶车吗?”
有人想靠近去看清楚,黑虎转头朝那人“汪汪”两声,那人立马吓得后退。
有人嘲笑:“那是凌世子养的黑虎,可凶了,你居然想过去。”
被狗吓唬之人白眼一翻,“什么凌世子,哪里还有凌世子?楚襄王被夺了封号,他现在是阶下囚,即将流放到南阳岛的流犯。”
车队慢慢地走着,闲着没事喜欢看热闹的一些百姓都跟着走。
说到流放南阳岛之事,有人忍不住发表观点。
“话说圣上当政以来,但凡是犯了重大过错之人,都会将其流放南阳岛。”
旁边之人附和:“圣上仁慈,才会把人往南阳岛流放;若不然这些人贪污赈灾的银子和粮食,害得南方灾情越发地严重,说来砍了他们的头都不为过。”
“每年各地都要送一拨人去流放,那南阳岛的人应该不少了吧?”
“不够,远远不够,听说南阳岛上有金矿、银矿、铁矿和煤矿之类,开采这些矿山可要不少人呢!”
“南阳岛四面环海,还可以下海打渔,需要的人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