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骸骨堆簌簌掉落。
沈墨卿的官帽突然被掀飞，他后颈的鳞片已蔓延到耳后，愈发狰狞。
巫九娘发出夜枭般的笑声，黑袍中飞出无数系着银铃的指骨。
青衫拉我躲避铃铛时，我瞥见铁錾的手正颤抖着摸向腰间。
铁錾的指尖深深抠进裂碑缺口，碎石簌簌掉落，我注意到他虎口处的旧疤在渗血，那形状，像极了被鱼骨刺穿的洞。
“看清楚了！”
铁錾吼声如雷，震落雕像眼眶里的青苔。
裂碑缺口突然涌出黑水，腥臭液体中，半块青铜腰牌缓缓浮现，牌面“漕”字被利爪划出三道深沟。
我掌心血珠突然发烫，那些钻进青铜裂缝的血字，在皮下不断蠕动，纹路竟与裂碑上的祭祀铭文如出一辙。
铁錾猛地将裂碑砸向沈墨卿脚边，溅起的黑水沾上朱砂笔，笔杆瞬间滋出青烟。
巫九娘的银铃指骨突然调转方向，三根系红绳的指节如利箭般直冲裂碑飞来。
6青衫甩出解毒粉，却扑了个空。
我抄起半截铜钱剑格挡，指骨擦过剑刃，瞬间炸开，竟是浸过尸油的爆裂蛊！
铁錾的裂碑被震得偏移半寸。
沈墨卿官袍下摆鼓起，鳞片顺着小腿迅速爬上膝盖。
他靴底碾碎爆开的蛊虫残骸，朱砂笔尖直指铁錾独眼：“二十年前的祭品，也配谈真相？”
我后槽牙咬出腥甜的河水，掌心纹路随着裂碑震动愈发清晰，血字在皮下组成祭祀用的殄文。
青衫突然拽住我渗血的手腕，指尖银针挑破我中指指腹。
血珠滴在裂碑瞬间，整块石碑发出嗡鸣。
巫九娘陶罐碎片飞向河面，浑浊河水中浮起无数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半截白骨。
铁錾突然捂住胸口跪倒，扯开衣襟，露出与骸骨颈间一模一样的鱼形烙印。
“当年他们用红泥封堰塞口！”
他独眼里爬满血丝，撕开裂碑底部的油布包，抖出半张发黄的河道图。
图纸边角的牙印，和沈墨卿踢出来的金锁片痕迹完全吻合。
我掌心的殄文突然灼烧般刺痛，河神雕像腹腔传来骨骼摩擦声，掉落的骸骨在黑水中开始重组。
沈墨卿后颈鳞片已覆盖半边脸颊，挥笔戳向铁錾咽喉。
我掌心血雾凝成水刃，切开朱砂笔杆，裂碑上的殄文瞬间爬满我整条手臂。
青衫的银针擦着我耳畔飞过，三根淬毒针尖精准刺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