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突突跳动,操控水流冻住他右腿。
“碑文在烧!”
铁錾突然抓住我手腕。
掌心的殄文渗出青光,与河神雕像的裂痕产生强烈共鸣。
地砖缝隙渗出的黑水开始沸腾,裹着巫九娘的碎骨形成巨大旋涡。
青衫用银簪划破指尖,将血滴弹入旋涡中心,旋涡骤然停滞。
铁錾趁机甩出缆绳,套住沈墨卿的脖子:“狗官想放闸!”
暗门突然传来冰层碎裂声,沈墨卿竟狠下心斩断自己被冻住的右腿,瘸着扑向闸门机关。
我屈指勾动供桌残存的酒液,却咳出满手血沫,内脏像被铁钳狠狠拧转。
“不要命了?”
青衫的银针迅速封住我心脉。
巫九娘残留的蛊虫正在黑水里疯狂融合,它们吞食着主人的碎肉,凝结成八爪鱼般的血肉团块。
铁錾柴刀劈在怪物身上,刀锋竟被腐蚀出阵阵青烟。
沈墨卿的狂笑混着水声回荡,他独腿跪在闸口,染血的官服紧贴青铜机关:“开闸喂神......”我扯下腰带,缠住渗血的手掌,殄文透过布料灼烧皮肉,祠堂地底的河床开始剧烈震颤。
“你听!”
青衫突然按住我肩膀。
黑水深处传来擂鼓般的心跳,巫九娘残留的咒印浮出水面,每一笔血色纹路都在疯狂膨胀。
铁錾拽着我们往后急退,腐朽的梁柱轰然砸在方才站立之处。
沈墨卿的指甲深深抠进机关凹槽,闸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冰坨裂开蛛网状细纹。
10我咬破舌尖凝聚清明,却见黑水中的血肉团块突然长出人脸,正是巫九娘被撕碎的半张面孔。
“血......”怪物发出重叠的嘶吼。
青衫的银针在我胸口急剧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铁錾老汉的柴刀狠狠劈入血肉团块,瞬间,浓稠的腥臭脓液四溅,溅得我眼皮生疼。
“沈墨卿要开闸!”
我一边奋力抹着脸上的脓水,一边声嘶力竭地嘶吼。
指尖刚触及腰间软剑,刺骨的黑水已迅速漫过膝盖。
水中翻涌的沸腾水泡,烫得我小腿阵阵发颤。
就在这时,巫九娘那碎裂的脸,竟在肉团上缓缓睁开十七只诡异的眼睛。
她腐烂的嘴唇艰难开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小郎君的血。”
与此同时,河底传来一阵尖锐的骨骼摩擦声,好似无数骸骨在相互碰撞。
青衫迅速甩出蛊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