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所谓追妻的“火葬场”,从来不是烈火焚身的苦情戏,而是在时光的淬炼中,把曾经空洞的誓言,锻造成能托住她疲惫身躯的港湾。
尾声·冬藏初雪覆盖天山时,林砚之在上海瑞金医院的学术报告厅演讲。
PPT翻到“边疆医疗中的家庭支持”章节,屏幕上跳出张照片:周延礼蹲在蒙古包里,给牧民老人读她手写的用药说明,阳光从毡房缝隙漏进来,在他肩头昏出个光圈。
“最后想分享段《民法典》条文,”她指着右下角的配图——两人在边疆的结婚照,背景是漫山遍野的雪莲花,“第1059条说,夫妻有相互扶养的义务。
但我更感谢第1043条,让我们在柴米油盐里,重新学会了‘重视家庭’。”
掌声中,她看见后排站着个穿西装的身影,袖口露出半截电子表——正是当年在边疆用的那款,表盘上“砚之值班表”的便签已经泛黄,却被小心地保存着。
散场时,周延礼递过保温桶,里面是刚熬好的红枣粥。
“儿子在爷爷的实验室玩显微镜,”他笑着说,“爸说要从小培养他认识人体细胞,就像当年我认识你的心。”
雪粒子打在玻璃窗上,林砚之望着他镜片上的雾气,忽然想起在手术室的无数个日夜。
原来真正的追妻,不是在失去后疯狂弥补,而是在每一个平凡的晨昏里,把“我爱你”拆成“我懂你我陪你我等你”。
手术灯的光芒穿过岁月,此刻在他们眼底,是比任何钻石都璀璨的星光——那是经历过寒冬与酷暑的人,终于在彼此的生命里,找到了永不熄灭的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