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那枚鳞片时,我就该发现边缘沾着的不是海水——是我的指纹。”
暴雨后的海滩上,幽蓝鳞片像活物般在我掌心搏动。
当晚,指甲根部渗出了黏液,梦里总有女人在哭。
几天后,邻居小女孩指着我的脖子问:“叔叔,你领子下面为什么在发光?”
我摸向锁骨,触到一片冰冷坚硬的东西。
而手机里,林医生发来最后一条消息:“别照镜子,那不是你的脸。”
一、雨下得像天被捅穿了一样。
我浑身湿透,跌跌撞撞地踩在礁石上,潮水裹挟着腥臭的海藻味扑上来,几乎要把我拽进海里。
我本不该在这种天气出门,但那个梦...那个该死的梦逼着我回到这片海滩。
梦里有个女人在哭。
她不是普通的啜泣,而是某种撕裂般的、近乎野兽的哀嚎,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她身体里被活生生剥出来。
我猛地蹲下,手指抠进礁石的缝隙里。
“找到了。”
它卡在石缝深处,幽蓝如毒,边缘泛着冷光,像是刚从某种活物身上撕下来,表面还黏着暗红色的...是血吗?
我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那粘稠的触感却像胶水一样顽固。
这不是鱼鳞。
鱼鳞不会在掌心里搏动。
我死死盯着掌心的鳞片,突然发现它正在有规律地收缩舒张,就像在呼吸一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
我想扔掉它,却发现鳞片边缘的倒钩已经刺进了皮肤,像无数细小的寄生虫在往血肉里钻。
“卧槽!”
我用力甩手,却只甩出一串蓝色的血珠。
那些血珠落在沙滩上,竟然像水银一样滚动着聚在一起,形成诡异的符号。
远处的海面突然炸开一道浪花。
在闪电的照耀下,我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立在浪尖,长发像海藻般狂舞。
她的眼睛...如果那还能叫眼睛的话,竟是两个发着幽蓝光芒的深洞。
“还给我...”声音不是从远处传来,而是直接在我颅骨内响起,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转身就跑,却听见身后传来湿漉漉的脚步声。
不是踩在沙滩上的声音,而是像以黏液的形态爬向我。
更可怕的是,我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皮肤下浮现出和那枚鳞片一模一样的蓝纹。
拐过礁石时,我撞上了一个人。
是那个总在海边捡贝壳的老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