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干涸血迹。
“不是监视,是回收。”
他的声音突然变成无数人重叠的嘶吼:“你以为你是第一个逃出实验室的吗?”
“你以为你逃得掉轮回吗?”
墙上的阴影扭曲起来,化作数十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形,他们皮肤上嵌满鳞片,眼窝里流淌着幽蓝的黏液。
我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档案柜。
林医生的嘴角突然撕裂到耳根,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蓝色尖牙。
“第16号,你总是最特别的那个。”
他的声带像坏掉的磁带般扭曲,“每次都能在最后时刻记起来...”手术刀突然刺穿我的手掌,钉在墙上。
但流出的不是鲜血——是无数细小的鳞片,如活物般的曲线在地板上蜿蜒。
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频闪,在明暗交替间,我看见那些“我”的脖子上都挂着编号牌:14、15、17...唯独没有16。
“因为16号从来都不是实验体。”
林医生的眼球“啪嗒”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
瞳孔里映出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凝固——深海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我”正把鳞片植入一个个昏迷者的眼眶。
而手术台旁站着...正在冷笑的莉莉。
记忆的闸门轰然崩塌。
几年前根本不是她给我鳞片,是我——作为首席研究员,亲手把第16号鳞片植入了自己的大脑。
“想起来了吗?”
林医生的尸体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才是最初的感染者...”窗外传来海啸般的轰鸣,整面墙突然坍塌。
在滔天巨浪中,一个由无数鳞片组成的巨大身影缓缓升起,每片鳞上都映着不同时期的“我”。
—————————————————————————————我跌跌撞撞逃进地铁站,却在玻璃倒影里看见她完全占据了我的左半身。
“你真的记起来了吗?”
她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内炸开,“那天你是怎么用我的鳞片做交易的?”
记忆如刀片般剐蹭神经——深海祭祀场。
我跪在礁石上,用匕首割下她的最后一枚鳞片。
黑袍人递给我一管蓝色液体:“喝下去,你就能永远逃离实验。”
但恐怖到极致的是——喝下液体后,镜子里我的倒影...变成了她。
我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脸,指甲深陷进皮肉,却感觉不到疼痛。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