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下方赫然纹着串数字：0823。
“满意了？”
他抓着我的手按在纹身上，皮肤烫得惊人，“需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
楼道感应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他声音沙哑：“林小满，你赢了。”
“什么？”
“你是第一个……”他额头抵住我肩膀，“让我害怕重蹈覆辙的人。”
回程出租车里，苏妍的短信跳出来：周念临死前拨出的最后一个电话，是给周叙白的我望向窗外，后视镜里，周叙白的黑色奔驰正不远不近地跟着。
雪越下越大，逐渐模糊了镜中人的轮廓。
6苏妍约我在周念生前常去的咖啡馆见面。
木质桌面上摊着本烧焦边缘的日记本，内页泛黄卷曲。
“整理遗物时发现的。”
她推来一张残页，“看完这个，你再决定要不要继续靠近周叙白。”
钢笔字迹力透纸背：2019.8.22 明天就是生日，也是我向白坦白心意的日子。
十年了，从被周家收养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份感情是错的。
可当他替我擦掉眼泪说“念念不怕”时， 我就成了扑火的飞蛾。
——哪怕他永远把我当妹妹。
纸页右下角有深褐色的圆形痕迹，像干涸的红酒，又像……“血渍。”
苏妍轻声说，“她写在车祸前六小时。”
我浑浑噩噩回到公司，发现所有人都在偷瞄我。
李妍冲过来锁上会议室门：“你上热搜了！”
手机屏幕上，#替身文学照进现实#的词条下，赫然是九宫格照片——周念的剑桥毕业照与我的侧脸对比图； 周叙白在会所掐我手腕的监控截图； 最中央是张泛黄的信纸照片，上面写着： “如果找不到像念念的人， 我宁愿永远活在悔恨里。
——Z星熠的股价开始波动。”
李妍吞吞吐吐，“周总刚下令……终止和你的所有合作。”
我站在星熠大厦前台等了四小时。
当电梯门终于打开时，走出来的却是程野。
“别费劲了。”
他拽着我往外走，“我哥现在就是个活死人，连我都不见。”
暮色中，他忽然塞给我把钥匙：“周念的公寓一直保持原样，去看看吧。”
钥匙扣上挂着个小王子金属牌，刻着和那本书扉页相同的字迹： “因为你是宇宙本身”周念的公寓落满灰尘，钢琴上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