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藏在袖中的馒头递过来：“热……热乎的。”
我接过馒头，温热的触感让眼眶发酸。
前世我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这一世……“阿桃，去把窗户打开。”
我撕开馒头，里面裹着半块蜜饯。
“可……可现在是腊月。”
阿桃哆哆嗦嗦地推开雕花窗棂，寒风裹着雪粒灌进来。
我走到窗边，任由雪花落在脸上。
护城河的冰面泛着寒光，对岸的宫殿灯火通明。
前世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被救上来后彻底疯癫。
“公主小心！”
阿桃尖叫着扑过来，却被我推开。
我爬上窗台，冷风灌进宫裙，露出腰间的金色鳞纹。
九爪金龙的逆鳞在肌肤下蠢蠢欲动，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公主！”
阿桃跪在地上哭求，“您别想不开啊！”
我望着漫天飞雪，突然笑了。
前世我被剜目断舌，剜心沥血，这一世——“阿桃，看好了。”
我松开手，跌入护城河的冰窟窿。
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口鼻，我却在下沉时睁开左眼。
金色龙瞳刺破黑暗，水草忽然扭曲成蛟龙的形状。
“嗷——”龙吟声在水底炸响，冰面轰然碎裂。
我破水而出，浑身鳞片折射着月光，九条龙尾在身后翻卷。
“龙……龙！”
岸上的宫人四散奔逃，阿桃瘫坐在地，手里还攥着我掉落的野蔷薇。
我甩尾扫碎面前的冰面，仰头吞下漫天飞雪。
九爪金龙的血脉在体内沸腾，前世被剜去的逆鳞，正在重生。
“传朕口谕！”
父皇的声音从宫墙那边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我踩着冰面向他游去，每一步都在水面踏出金莲。
“孽障！”
父皇举起龙纹剑，却被我喷出的龙息震退。
“父皇，”我舔去嘴角的冰碴，“您说我是不祥的孽种，可这逆鳞——”我扯开衣襟，心口的金色鳞片泛着血光。
父皇的瞳孔骤然紧缩，那是先帝驾崩时才显现过的龙纹。
“这才是真龙血脉。”
我逼近他，龙尾扫过他的龙袍，“您当年剜我眼睛，挖我逆鳞，就是为了掩盖这个真相吧？”
父皇踉跄后退，撞翻了御案上的琉璃灯。
火舌舔上龙袍，他却死死盯着我的左眼：“你……你怎么会有龙目？”
“因为我才是先帝的嫡女。”
我抬手接住飘落的雪花，在掌心凝成冰刃，“而您——”冰刃抵住他的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