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沄华羽宫的其他类型小说《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末雨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笙,你怎敢如此对待大姑娘?是哪个指使你的?将大姑娘带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面对绮灵的质问,阿笙将头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不发一言。林沄冷冷扫了一眼阿笙,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正欲开口,忽然一阵大笑声从头顶传来。紧接着,四名大汉从墙头跳下,手持棍棒,将马车团团围住。“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绮灵挺身而出,将林沄护在身后,对着为首的大汉厉声质问。那大汉并未答话,只是干笑着,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车内的主仆二人。林沄帷帽下的眉头微蹙,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脱身。正在此时,马车正前方的拐角处走出一位男子。他一身华贵锦袍,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面容却显得猥琐不堪。他眯着眼,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缓步走上前来:“林大姑娘,请出来吧,本公...
《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阿笙,你怎敢如此对待大姑娘?是哪个指使你的?将大姑娘带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面对绮灵的质问,阿笙将头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不发一言。
林沄冷冷扫了一眼阿笙,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正欲开口,忽然一阵大笑声从头顶传来。
紧接着,四名大汉从墙头跳下,手持棍棒,将马车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绮灵挺身而出,将林沄护在身后,对着为首的大汉厉声质问。
那大汉并未答话,只是干笑着,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车内的主仆二人。林沄帷帽下的眉头微蹙,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脱身。
正在此时,马车正前方的拐角处走出一位男子。他一身华贵锦袍,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面容却显得猥琐不堪。
他眯着眼,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缓步走上前来:
“林大姑娘,请出来吧,本公子有话要说。”
林沄心中一凛,对方既然知晓她的身份,显然是早有预谋。
她冷冷扫了一眼阿笙,见他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林沄轻轻拍了拍绮灵的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绮灵会意,先下了马车,而后扶着林沄也下了马车。
那男子见林沄下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嘿嘿笑道:
“林大姑娘,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使然。还请取下帷帽,让本公子见一见林大姑娘的真容。”
绮灵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喝道:“放肆!你是何人,胆敢对我家姑娘无礼!”
那男子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我乃申公伯府的三公子,你一个贱婢敢如此对我说话?来人,将那贱婢给我绑了!”
“慢着!”林沄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
“她不是奴婢,而是我的妹妹。三公子,您莫要生气,我替她给您见礼,还望公子原谅。”
说罢,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绮灵眼眶一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姑娘竟说自己不是奴婢,是她的妹妹!她暗暗发誓,此生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姑娘周全。
那三公子见状,笑得愈发奸邪:“没想到林家大姑娘竟如此平易近人,与传言相去甚远。那本公子可否见你的真容?”
他说着,又向前逼近几步,伸手欲摘林沄的帷帽。
林沄后退一步,语气依旧平静:“三公子,您是伯府公子,自是人品贵重。如今你我二人,私下相见,于理不合。”
“林大姑娘,你莫要矜持了,此处僻静,放心,无人知晓的。”三公子笑得愈发猥琐,再次逼近。
林沄再欲后退,身后已紧贴车辕,退无可退。她帷帽下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脱身。
她手腕轻转,刚欲发动暗器——袖箭,猛然想起她已不是前世那个,为了盛礼,苦心钻研用毒和暗器的宁郡王妃了。
自重生以来,林沄忙着捋顺重启的人生,竟忘了自己那些能夺人性命的秘技了。
她暗下决心,此次脱身后,定要重拾秘技。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眼前的三公子。
在她思索之间,绮灵欲上前阻拦,却被一名大汉制住,动弹不得。
三公子的手即将触碰到帷帽之时,忽然一声大喝响起:“住手!”
在场之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马车旁的阿笙双手攥拳,微微颤抖,面颊憋得通红,双眼却忽地炯炯有神。
申怀怒气未消,刚欲发难,听到江诚义这番话,一口气堵在胸口。
江诚义这话分明是在提醒他,眼下是在长公主府,若是闹僵起来,恐不好收场。
他虽不大聪明,却也知晓在长公主府上闹事的后果,只得狠狠瞪了江诚义一眼,愤愤离去。
周围有心听热闹的人见正主离去,也纷纷收回目光,悻悻然的各自闲谈去了。
见他走远,江诚义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他是混进来的,若方才申怀执意发难,最终吃亏的定然是自己。好在那申怀愚蠢,被自己三言两语便吓退了。
邢世奇见二人如此,忍不住问道:“江兄,你与这申三公子有何仇怨?他看起来对你颇为不满。”
江诚义淡淡一笑,随口敷衍:“没什么,只不过有一日在街上挡了他的路,他便记恨上了。”
他并不想将那日之事告知旁人,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邢世奇并未疑心,毕竟那申三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为着一点小事睚眦必报也不奇怪。
见江诚义不想多谈,他便没有急促追问。
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位公子,各自寻了相熟之人,三五成群的闲谈起来,方才的小插曲很快被众人遗忘。
“永王到!宁郡王到!”
随着长公主府伶官的一声唱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来人。君子庭内的公子们纷纷起身,对着二人,恭恭敬敬行礼。
永王盛彦与宁郡王盛礼并肩而入,神色从容,气度非凡。
林沄站在淑女苑的一角,远远望见那二人的身影,指尖逐渐收紧,眸中的恨意几乎喷涌而出。她咬住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此时的淑女苑内,一阵轻微的骚动如涟漪般荡开。闺秀们低声细语,目光不时瞥向府门的方向,皆因那永王的到来。
永王盛彦,无论样貌、才情,还是能力,皆是京中翘楚。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引得众闺秀倾慕不已。
可惜今日君子庭与淑女苑被纱幔隔开,闺秀们无法直接一睹永王风采,心中不免遗憾。
好在稍后有互动环节,届时或许能有机会与永王亲近。
其实,宁郡王盛礼亦是俊美非凡。若单论相貌,他更胜永王一筹,堪称皇帝五位皇子中最为出众者。
放眼整个大苍,能在容貌上胜过他的,恐怕只有安国公家的二公子沐思继了。
可盛礼的生母秦妃虽位列妃位,却出身普通,仅因容貌倾城秀丽,而得皇帝青睐,待生下盛礼后才被封为妃子。
与永王的生母曹贵妃相比,出身与地位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曹贵妃乃当今宰相曹淮扬的嫡长女,身份何其贵重,生育永王前已是妃位,后更被封为贵妃。
这般尊贵的母家,是盛礼永远无法企及的。加之才情与能力皆不及永王,盛礼站在永王身旁时,总如皓月旁的星辰,黯然失色。
前世,盛礼深知自己没有强大的母家庇佑,能力与才情亦不及两位兄长,便早早断了夺嫡的念头,一心辅佐永王。
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为永王铺路。
而林沄,正是被盛礼那副俊美的皮囊,与伪装的深情所迷惑。自幼缺爱的她,一点点被他的柔情攻陷,继而沉沦,最终万劫不复。
此时,淑女苑中的林沄,正透过随风轻扬的层层纱幔,冷冷注视着由远及近的二人,明艳的容颜上此刻只剩下冷冽的恨意。
“况且这位白衣公子看起来是位读书人,说不准还是官宦子弟。”
“叫他知晓您今日的所作所为,若一个不小心传扬出去,怕是伯爷也不会轻易放过您吧。”
闻言,本就心生退意的三公子愈发胆怯了。
他思索片刻,用同样低的声音道:“这事可以到此为止,可现下这情况,要如何收场?”
林沄勾唇一笑,帷帽下的面容透着一丝冷意:
“这还不简单,我来说,您来复述便可。”随即便低声又说了起来,还好一直戴着帷帽,声音低一些便看不出她在言语。
只见三公子清了清嗓子,用在场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今日本公子路经此处,见……见姑娘的马惊了,还将姑娘的小厮踏至重伤。”
“本……本公子好意帮忙,制住受惊的马儿。本公子人品贵重,自不必姑娘言谢,如此本公子便……便走了。”
就在三公子言说之时,一只玉白小手悄悄将一物件塞入三公子身后的腰带中。
见他说完,林沄慢慢放下银簪,动作轻柔,仿佛方才的凌厉不过是旁人的错觉。
三公子脱困,立即跳到一旁,捂住被刺中还在流血的脖颈,眉目立起,刚欲叫大汉反击,便听到林沄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多谢三公子,三公子先走一步,小女子还要向这位公子道谢。”
林沄这话是提醒三公子,莫要忘记方才她的言语。
三公子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发作,只得带着四个大汉匆匆离去。心想今日之仇必定要报!
临走时,他不忘深深地望了一眼白衣男子,眼中满是阴狠与不甘。
桎梏绮灵的大汉一走,她便跑至林沄身侧,急切地查看林沄有无受伤。
林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无碍,随即转向白衣男子,福了福身,声音平淡却带着几分疏离:“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姑娘不必客气,能帮到姑娘是小生的福气。不知可还有需要小生帮忙的地方?”
林沄望向蜷缩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阿笙,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轻声问道:“可否请公子帮忙将我这小厮抬上马车?”
“自然可以。”白衣男子点头,随即与他的小厮一同将阿笙抬至马车上。
林沄再次福了一礼,语气依旧平静:“今日多谢公子了,我这小厮还需救治,倘若有缘再相见,小女子定当郑重道谢。”
语罢,她转身也上了马车,绮灵坐在车辕上驾车回府。那白衣公子还想说什么,见林沄的马车已驶离,只得闭了口。
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白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身旁的小厮低声问道:“公子,咱们为了这姑娘得罪了人,还出了力,却未得到什么好处,不是白忙活一场?”
白衣男子掸了掸洁白衣袍上混合着血迹的尘土,露出嫌弃的表情,语气却不慌不忙:“急什么,来日方长。”
主仆二人便离开了那条僻静的小巷子。
此时,巷子另一侧的墙头隐着两抹身影,其中一位暗卫打扮的男子低声道:
“主子,方才见到那位姑娘将欲受辱时,您的袖箭差一点便射了出去,又为何及时收回了呢?”
“因见她已不再需要我出手。”低沉的声音响起,男子将手伸进袖中,将那方锦帕拿在手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帕角那枚小小的菡萏。
即便如此,林夕湄深受郡公爷宠爱,自小便是按嫡女的规格教养。可现下林沄叫她回屋习练女红,便是赤裸裸的嘲笑她庶女的身份。
“林沄,你少在那边得意,嫡女了不起吗?没有父亲的宠爱,你连我的丫鬟都不如,你拿什么跟我争?”
林沄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面上不见任何异动。
林夕湄见状心中一顿,平日林沄听到不被父亲宠爱之时,都会露出感伤自怜的神色。现下她的面上只有轻蔑和不屑。
“妹妹,你的丫鬟也习得管家理账吗?”
“你……你……”林夕湄霎时气血上涌,似有一团棉花堵在喉间,手指着林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二姑娘,请将您的手放下,这般指着自己的嫡姐,让外人知晓了,怕会觉得咱们郡公府的庶小姐好没规矩呢!”
绮灵在一旁双手叉腰,鼓着小脸,瞪着双眸,大声说道。
往常,二姑娘来欺负自家姑娘的时候,绮灵想为姑娘出头,可姑娘总是拦着不让,今日倒是痛快的很。
林夕湄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却想不出用什么话去反驳。林沄这般奇怪也便罢了,可她的丫鬟何时也如此牙尖嘴利了。
想到丫鬟,她侧首瞟了一眼身旁的青绿和嫣红,怒火几乎要烧到头顶了,忍不住大吼:
“你们两个是死了吗,她林沄一个丫鬟都能欺负到我头上,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骂回去!”
说罢,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嫣红的臂膀上。嫣红身子一歪,面露痛苦之色。
青绿见状生怕下一巴掌会落在自己身上,立即开了口:
“绮灵你个小蹄子,我家姑娘再怎样都是主子,你一个奴婢也敢置喙。”
“待我家姑娘回禀了郡公爷,将你卖去烟柳巷,看你这嘴还厉不厉害!”
这话可谓是恶毒了,那烟柳巷是什么地方,不论什么样的女子进去了,怕是都要横着出来。
世家闺秀平日言语上连提都不会提,林夕湄的丫鬟就这样大咧咧的骂出口,想必平日里她的主子也没少提及。
绮灵自然知晓烟柳巷是什么地方,可她不怕,为了姑娘她死都不怕,何况一个烟柳巷。
绮灵刚欲开口,便被林沄阻止了。倒不是怕了她们,只是不想再继续跟他们扯皮。
林夕湄那个蠢货,被骂几句,竟忘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说了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上,林沄只能帮帮她了。
“妹妹,你说父亲宠爱你,那你如今为何还是庶女的身份?”
林夕湄简直要被气炸了,这贱人当真是句句往她心窝上刺。可经林沄一提醒,她才记起来今日来的目,是质问她此事。
“还不是因你从中作梗,不然今日我便已是嫡女身份了。”
捂着臂膀的嫣红低下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翻了翻白眼,心道:
二姑娘真是蠢笨至极,居然能忘记此番前来的目的,还要大姑娘出言提醒。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样的主子。
“林沄,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林夕湄柳眉倒竖,语气咄咄逼人。
林沄轻抚鬓角,唇角微扬,“妹妹何以见得是姐姐我使了手段?”
林夕湄愤愤地道:
“父亲已然允诺我娘亲,况且祖母平日都听父亲的,若不是你从中作梗,祖母怎会不应?当日你就在荣合堂,现下还要狡辩吗?”
“当日我并未做什么,只是提了提当今圣上是极重礼仪的,如此而已。”林沄淡淡地道。
“你胡说!”林夕湄猛地站起身,裙裾翻飞,“若只是这样,祖母怎会不应?更何况圣上重礼又与此事何干?”
林沄扶额轻叹,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这般蠢笨之人,上一世自己是如何栽在她手上的?
林夕湄双眸圆瞪,似是想到了什么,“说到圣上,你莫不是搬出了永王殿下,想以此要挟父亲和祖母?”
闻言,林沄险些笑出声来。这蠢货的脑洞倒是够大。
见林沄不语,林夕湄愈发笃定,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你以为圣上有意将你指给永王殿下,你就真的能成为皇子妃吗?也不照照镜子,殿下怎能看上你?”
一旁的嫣红低眉顺眼,却忍不住在心中嗤笑:
又是这句说辞,怎么也没个新鲜的。永王殿下看不上大姑娘,就能看得上身为庶女的二姑娘你吗?
林沄目光微转,落在嫣红身上。
她望着这个小小的,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的小丫鬟,低眉顺眼的垂着头,看似乖巧唯喏,但面上那一双大眼睛闪着精光。
嫣红似有所觉,抬头正对上林沄锐利的眼神,心头一紧,慌忙移开视线。
“喂,你为何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吧?”林夕湄步步紧逼,“你就是觊觎永王殿下,才要使这腌臜手段……”
林沄眸光一冷,如刀锋般扫过,林夕湄顿时噤声。
“妹妹这话甚是可笑。”林沄收回目光,语气温柔却带着刺:
“你哪只眼睛见我心悦永王殿下了?莫不是妹妹整日想着永王殿下,便以为所有姑娘都如你一般吧。”
“我……我没有!”林夕湄脸色涨红,声音却弱了几分。
“没有?”
林沄微微一笑,继续道:
“那好,那我便回禀父亲,就说咱们郡公府的姑娘都未曾想过攀附永王殿下,父亲也好回了圣上,为永王殿下另谋良缘……”
“不行!”林夕湄急得跺脚,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她怎会甘心?永王,那可是全京城最为丰神俊朗的男儿。
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才华横溢,有惊世之才,更重要的是他深得圣上器重,早早便封为永王。
连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占尽嫡长优势,也只是在成亲之时,才被封为周王。
未来的储君之位,永王怕也是能争上一争的。
林沄冷眼瞧着林夕湄的慌乱,心中冷笑,她怎会不知盛彦是什么样的人物。
想起上一世,她被林夕湄坏了名声,失去了与盛彦议亲的机会,可心中也并未有多少难过之情,因为她从未肖想过永王妃之位。
她甚至还想过,郡公府虽也是勋贵,可早不复老郡公爷在世时的荣光。当时的郡公爷同样只是个从五品礼官,没什么实权。
想必打一开始,盛彦应也没想与这样的郡公府结亲吧。
林沄帷帽下的唇角微微勾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堂主莫怪,小女子虽是官家的,可家父官职低微,府上并无资格请府医。”
“我虽是闺阁女子,可也听闻悬壶堂堂主人品贵重、医术了得,不论是怎样的疑难杂症都可诊治,便慕名而来了。”
这番话虽是林沄随口胡诌,却说得滴水不漏。
沈峰眼角微抽,神情有些怪异,却未再多言,只淡淡道:“如此,姑娘便请上座,在下先为姑娘把脉。”
与此同时,隔壁的密室中,一紫袍男子斜倚在软榻上,把玩着手中的一只白玉杯,唇角含笑。
他面容清俊,眉目间带着慵懒与随性,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人品贵重、医术了得,这小娘子的嘴真甜。我竟不知自己在京城已负如此盛名。”
“看吧,你不欣赏我,自有人欣赏。现下我倒好奇这小娘子是何长相。”
他对面的青衫男子眼角抽了抽,并未回应。
青衫男子身形修长,容貌俊美,眉眼如画,肤色如玉,秀美得近乎不真实。可那双深邃的眸子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仿佛能看透人心。
说话的紫袍男子便是这悬壶堂的堂主萧逸,他是神医百里先生的关门大弟子。
本应随着老先生四处游历,悬壶济世。
可他性情放荡不羁,不喜束缚。便在学成之后,偷偷来到了京城。因着一些原因,在东市开了这悬壶堂医馆。
他虽为悬壶堂的堂主,可从未当众露面。且他行踪飘忽,不常在京城,因而知晓他堂主身份的人寥寥无几。
今日因着青衫男子传信,言有事与他当面商议,二人便相约来到了悬壶堂的秘密隔间。
没料到二人刚坐下不久,馆中的堂医沈峰来报,有一女子要寻堂主。
萧逸很是意外,第一反应是哪位被他招惹过的女子寻他算账。可转而一想,他每每招惹女子之时并未透露过真正身份。
随即想到,兴许这女子并不与他相熟,只是虚张声势,找借口见他而已。恐怕这女子都不知晓真正的堂主是何模样。
即便如此,这女子的到来也引起了二人的兴趣,萧逸便叫沈峰以堂主的身份去会上一会。
他二人所在的秘密隔间正与那女子的房间相邻。这隔间是由特殊材料围合而成,与之相连的房间内的动静可尽数收入隔间内。
而隔间内的动静却传不出去一丝一毫,是一处极好的监听之所。
隔壁房间内,林沄端坐在圈椅中,将纤细白皙的手腕放在桌案的软垫上。
绮灵将一块白色锦帕搭上林沄手腕,沈峰伸出手,指尖轻轻搭上她的脉门。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沈峰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半晌未曾言语。
绮灵见状,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口:“堂主,我家姑娘的身子可有什么问题?”
沈峰收回手,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姑娘的身子可有感到什么不适?”
林沄帷帽下的面容平静如水,语气淡然:“平日里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有时睡梦中会感到身体灼烧难耐,且呼吸不畅。”
林沄并未和盘托出,只因防人之心不可无,昔日至亲之人皆可背叛,更何况一位陌生人。
“身子有如此感觉,多久了?”
听闻此问题,林沄差一点脱口而出“自打重生以后”,话到嘴边又将将咽了回去。
“已有几日了。”
闻言,男子又陷入了沉默,此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林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堂主,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峰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沉吟片刻后,起身行礼:“姑娘,请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说罢,他转身离开房间,步履匆匆。
屋内,林沄与绮灵面面相觑,心中皆升起一丝不安。
而隔间内,萧逸斜倚在软榻上,继续把玩着那只白玉杯,目光却透过墙壁,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阻隔,直抵隔壁房间。
青衫男子则坐在对面,神色淡然,眸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探究。
沈峰快步走进隔间,拱手禀报:“堂主,沐二公子,那位姑娘应是不知晓堂主的,方才直接将我错认成堂主了。”
萧逸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听到了,打发了便是,为何过来寻我?”
沈峰神色凝重,低声道:
“堂主,我方才为那位姑娘诊脉,脉象很是奇怪。”
“她身体内似乎有股炽热的气息涌动,似是中毒之象,可我诊了许久也不能确定是何毒。”
“这才过来请教堂主,是否要为这位姑娘继续诊治?”
萧逸闻言,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一位女子而已,即便她方才恭维了我,也不值当我为她诊治。叫她去别处寻医吧。”
沈峰拱手应是,正欲退出隔间,隔壁房间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姑娘,您说这堂主着实奇怪,什么都不说就走了。难不成姑娘的身子不大好?”
“奴婢知晓自赏莲宴那日起,姑娘便夜夜不得安眠,总是满头大汗的惊醒,有时梦中呓语,还浑身发烫。”
“若是这堂主当真能替姑娘诊治好,那便还算这悬壶堂名副其实。否则,奴婢便要当街叫嚷,悬壶堂就是沽名钓誉的无耻之辈。”
“绮灵,莫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
林沄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带着几分警告。
她自进这房间便感觉有些异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故而出言阻止了绮灵接下来的言语。
隔间内,青衫男子闻言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一丝惊异:
赏莲宴?难不成她是宁远郡公府的人?
萧逸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这小娘子倒是很警觉啊。”
“近日举办过赏莲宴的府邸只有宁远郡公府,可她方才说自家父亲官职低微,请不起府医。想来是怕泄露身份,故意诓骗咱们吧。”
“这小娘子有点意思,她隐藏身份前来寻医,还身藏隐疾,看来这宁远郡公府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
青衫男子眸色微深,淡淡道:“萧逸,你便去看看吧。”
萧逸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呦,咱们堂堂的沐家二公子,何时对一位小娘子感兴趣了?好吧,我这便去会会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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