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太奶穿越八零,重孙女嘎嘎送物资赵庆来赵志强无删减+无广告

太奶穿越八零,重孙女嘎嘎送物资赵庆来赵志强无删减+无广告

木木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妈,我爸不就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吗?你至于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吗?”“就是!妈,你就算不为爸着想,也要为我和哥哥弟弟们着想吧?大嫂快生了,二哥刚定亲,我跟厂里大领导的儿子正谈对象呢,小弟也在镇上念初中,你真要让咱们全家都没法抬头做人?”桑枝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叽里呱啦的指责声。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子沉得好似糊了胶水,睁不动。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这该不会就是重孙女口中的穿越吧?原主是童养媳,八岁起就在赵家当牛做马,长大后嫁给瘸了一条腿的赵庆来,生下三儿一女。原主今年四十岁,因为常年劳作、营养不良,绝经七八年了。赵庆来跟村东头的李寡妇勾搭上,原主念着四个孩子还小,打落牙齿和血吞,多年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近李寡妇的儿子要...

主角:赵庆来赵志强   更新:2025-04-16 17: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来赵志强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奶穿越八零,重孙女嘎嘎送物资赵庆来赵志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木木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我爸不就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吗?你至于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吗?”“就是!妈,你就算不为爸着想,也要为我和哥哥弟弟们着想吧?大嫂快生了,二哥刚定亲,我跟厂里大领导的儿子正谈对象呢,小弟也在镇上念初中,你真要让咱们全家都没法抬头做人?”桑枝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叽里呱啦的指责声。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子沉得好似糊了胶水,睁不动。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这该不会就是重孙女口中的穿越吧?原主是童养媳,八岁起就在赵家当牛做马,长大后嫁给瘸了一条腿的赵庆来,生下三儿一女。原主今年四十岁,因为常年劳作、营养不良,绝经七八年了。赵庆来跟村东头的李寡妇勾搭上,原主念着四个孩子还小,打落牙齿和血吞,多年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近李寡妇的儿子要...

《太奶穿越八零,重孙女嘎嘎送物资赵庆来赵志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妈,我爸不就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吗?你至于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吗?”

“就是!妈,你就算不为爸着想,也要为我和哥哥弟弟们着想吧?大嫂快生了,二哥刚定亲,我跟厂里大领导的儿子正谈对象呢,小弟也在镇上念初中,你真要让咱们全家都没法抬头做人?”

桑枝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叽里呱啦的指责声。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子沉得好似糊了胶水,睁不动。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

这该不会就是重孙女口中的穿越吧?

原主是童养媳,八岁起就在赵家当牛做马,长大后嫁给瘸了一条腿的赵庆来,生下三儿一女。

原主今年四十岁,因为常年劳作、营养不 良,绝 经七八年了。

赵庆来跟村东头的李寡妇勾搭上,原主念着四个孩子还小,打落牙齿和血吞,多年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近李寡妇的儿子要说亲,问赵庆来要钱。

三个月前赵庆来掏空家底给赵志强定了门亲事,实在拿不出钱来。

李寡妇立马翻脸,两个儿子一起上,把赵庆来一条腿打断了,扔在赵家院门口。

原主哭天抹泪,指着赵庆来的鼻子骂他没良心,对不住自己,对不住整个家。

不料赵庆来还没说什么,二儿子赵志强和女儿赵小玉先不乐意了。

跳出来骂她胡搅蛮缠,小心眼,非要把家丑外扬,影响儿女们的婚事,存心害得全家没脸做人。

原主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死了。

穿过来桑枝:???

造孽啊!

她正在五星级大酒店过八十大寿呢,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一颗枣泥核桃仁馅的汤圆送走。

眼睛一闭一睁,成了八十年代当牛做马、被戴绿帽的四十岁农妇。

“妈!你别装了!赶紧起来,给爸擦洗擦洗!爸一身的屎尿,臭死了!”

是赵小玉的声音。

桑枝心头腾的窜起一把怒火,眼皮子歘一下睁开了,捂着胸口坐起来,指着赵小玉的鼻子骂。

“你个白眼狼!我当年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吗?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你跟你那个烂黄瓜爹一个德行!”

赵小玉被骂得一愣,眼皮子眨巴眨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桑枝。

桑枝又指着赵志强骂:“你心疼你爸,那你去伺候啊!我告诉你们,我受够了!老娘不伺候了!”

骂完,桑枝堵在胸口那团气,才觉得稍微松了点儿。

重孙女是网文写手,最近沉迷年代文。

她就跟魔怔似的,无时无刻不在想剧情,嘴里经常叽里咕噜的念台词。

桑枝听得耳朵起茧子,没想到这套词拿出来骂人,还真是倍儿爽。

原主是个扎扎实实的包子,谁都能拿捏一下。

四十年来头一次发飙,连儿女带老伴都傻眼了。

没等三人回过神来,桑枝撂下一声冷笑:“离婚!老娘一天都不伺候了!”

“妈,你说什么?你要跟爸离婚?”赵小玉尖叫,“你都四十了!黄土埋到胸口了!你要离婚?”

桑枝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轰的一声,把她整个人都点燃了。

她想也不想,劈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原主常年劳作,家里地里一把抓,手劲很大。

盛怒之下狠狠一巴掌,打得赵小玉脑袋猛的一偏,嘴里顿时涌起血腥味。

“老娘年轻着呢!你个小畜生敢咒老娘早死?我打死你个白眼狼!”

桑枝边骂边四处打量,看到墙边竖着一把大扫帚,抄起来就劈头盖脸往赵小玉身上打。

赵小玉没想到一向老黄牛似的任劳任怨的老母亲会说打就打,一时没防备,被打得抱头鼠窜。

“妈!你疯啦!二哥!二哥!救我!”

赵志强上前,一把抓住大扫帚,黑着脸呵斥:“妈,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

桑枝气笑了,扫把一撂,叉腰喘大气。

原主的身体外强中干,看着有劲,骨子里其实都快掏空了。

再这么熬下去,恐怕没几年活头了。

桑枝一向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

她是地主家的大小姐,锦衣玉食长大。

留过洋,特殊时期在国外求学,回国时形势已经好转,投身医学领域,研究出多种疫苗,在医学领域的贡献足以名垂青史。

穿到原主这个牛马的身体里,她袖子一撸就是干。

“赵志强,赵小玉,算我白生你们一场!”

桑枝手指依次点过两个白眼狼,然后指向躺在地上臭气熏天的赵庆来。

“今天这婚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我这就去找大队长立字据!”

那时候婚姻法不完善,很多农村人摆了酒就算结婚,甚至有些家庭贫困的连酒都不摆,向父母磕头敬茶就算完成了成亲仪式。

原主是童养媳,身体长成后就跟赵庆来圆房了。

没领证,自然也不用办理离婚手续。

桑枝大步流星走出小院,朝大队长家的方向走去。

赵小玉一看,不禁有些慌神:“二哥,你说咱妈该不会真要跟咱爸离婚吧?”

赵志强嗤之以鼻:“哼!她都四十了,跟咱爸离婚了能去哪儿?连个吃饭睡觉的地儿都没有!”

“可咱妈今天太不对劲了!我看她不像是开玩笑。”

赵志强不悦呵斥:“让她闹去!都快抱孙子的人了!闹大了她脸上好看?行了,小玉,你给咱爸擦洗擦洗,换身衣裳,扶床上去。”

赵小玉脸色发青:“我?女大避父,这不好吧?”

赵志强脸一沉,瞪她:“你不去谁去?我去?还是去镇上叫志勇别上学了,回来伺候咱爸?

要不你去镇上卫生院叫大哥大嫂赶紧回来,憋住先别生孩子,先伺候咱爸仨月?”

赵小玉被吼的一激灵,缩了缩脖子,咬着嘴唇去伺候赵庆来。

内心骂骂咧咧。

妈也真是的,一把年纪,马上都要当奶奶的人了,还闹什么!

这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

还不是趁大哥大嫂去城里生孩子,她才敢造反!

等大胖孙子抱回来,还不是得屁颠屁颠回来洗尿布!

——

桑枝闷不吭声杀到大队长家。

大队长叫周喜荣,也是小河坝村的村长,三代贫农,为人正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喜荣叔,我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没活路了啊!求你老人家给我做主!”

桑枝留学那些年,国家百废待兴,在国际上几乎没什么威望,留学生的日子很不好过。

她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硬生生变成泼辣难缠的性子。

后来进入医疗研究专家组,时常与外国专家打交道,性格变得愈发强势,否则根本压不住场子。

她撒得了泼,耍得了赖,必要时为了达到目的,里子面子可以通通扔掉不要。

桑枝进门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上不来气。

大队长周喜荣知道赵庆来和李寡妇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不过为了先进生产大队的荣誉,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队里要是出两个犯流 氓罪的,一整个生产大队都受影响。

更何况赵庆来的爹娘是大善人,当地主那会儿从不苛待佃农,战争时期散尽家财拥军,困难时期,赵家还接济过周家。

“喜荣叔,我也不叫你作难,我只求你做主,让我跟赵庆来分家。我自己过!”

周喜荣媳妇一听这话就急了:“庆来媳妇,可别说傻话!咱女人家哪能离得了爷们?跟庆来分家了,你吃什么喝什么?住哪儿?你可怎么活?”

桑枝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现在是八零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华夏大地。

分田到户、开放个体经营,形势一片大好。

更何况她是国宝级医学专家,还怕没有谋生的手段么!

真要说怕,那也是怕赵家一群吸血鬼趴在她身上吸到老死。


赵小玉一听有办法,顿时来了精神:“妈,什么主意?你快说!”

桑枝清清嗓子,不紧不慢开口:“你爸不是喜欢李寡妇么?让他和李寡妇结婚,李寡妇来伺候他。

李寡妇当了婆婆,伺候月子照顾孙子,都是她的分内事。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庆来还没吭声,赵志刚先跳脚了:“妈!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不是叫十里八乡都看咱老赵家的笑话吗?”

桑枝嗤笑:“你回头看看,大伙儿不都是来看笑话的?你当你们老赵家还有脸呢!”

赵志刚一梗,黑着脸闭了嘴。

赵小玉却是动了心思。

大哥不可能辞职,待在家里伺候老的小的吃喝拉撒。

二哥虽然不上班,但地里的活全靠他一个人,根本忙不完。

小弟就更别提了,一口一个要考大学光宗耀祖,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指望他简直是做梦。

想来想去,让李寡妇伺候,还真是最合适的。

更何况,她爸的腿就是李寡妇的两个儿子打断的。

赵小玉低着头,吞吞吐吐:“就算我爸愿意,李寡妇也不答应啊!”

人家李寡妇明摆着是拿她爸当冤大头,能要来钱,就赔着笑脸迎进门。

要不来钱,分分钟翻脸打断腿。

让她伺候断了腿的赵庆来,做梦!

桑枝冷笑:“由不得她不伺候!你爸的腿是她儿子打断的,只要你们去报公安,告他一个故意杀人未遂,她儿子就得蹲笆篱子!”

赵小玉眼睛一亮,有道理!

之前没闹开,一是为了脸面,二是反正有她妈这头老黄牛顶着。

现在老黄牛撂挑子不干了,可不能便宜了李寡妇一家。

桑枝缓了口气,继续出主意:“你们就说要去举报你爸和李寡妇搞破鞋,流氓罪能判个十年八年的,李寡妇她不敢不嫁给你爸。”

赵小玉犹豫了:“妈,那你……”

虽说在桑枝那儿碰了好几次壁,可到底是亲妈,赵小玉还是盼着她能回来的。

她爸和李寡妇真要是成了,那她妈就别想再回到老赵家了。

桑枝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你们不要管我,我一个人好着呢!不用挨打挨骂,不用端屎倒尿,多享福!”

赵小玉脸色一僵。

赵志刚想怼几句难听的,话到嘴边,又默默地吞了下去。

确实,他妈跟着他爸这么些年,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受不完的气,没享过一天福。

可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赵志强急得直拧眉,但大哥小妹都碰了满鼻子灰,他再着急也是白搭。

老大是头生的心肝,老三是唯一的闺女,老四是最小的幺儿。

就他这个老二,夹在中间,爸不疼妈不爱。

算了,还是少开口少找骂吧。

赵庆来脸色灰败,强忍着疼大喘气:“桑枝,咱们半辈子夫妻,你真要跟我一刀两断?”

桑枝没看他,朝着赵志刚三兄妹说:“你们要是怕没有证人,我去给你们作证,保管李寡妇乖乖嫁给你爸,除非她和她儿子都想蹲笆篱子。”

“桑枝!”赵庆来提高嗓门,“我都拖着断腿来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桑枝脸色一冷:“没完没了了是吧?你们不去报公安,我去!到时候你们可连结婚的机会都没有了!”

赵庆来和李寡妇两人你情我愿,只要没人揭发,大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桑枝作为苦主,一旦她去举告,两人都得吃官司。

离婚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合情合理合法。

只要赵庆来和李寡妇结了婚,事后就算被人举报犯了流.氓罪,只要两人不承认,桑枝不开口,谁也没法定他们的罪。

毕竟,赵庆来虽然频频进出李寡妇家,但从没被人堵在被窝里过。

桑枝话撂出去,抬步就走。

赵庆来顿时急了:“桑枝!别别别!有话好商量!”

桑枝头也不回:“没得商量!你们俩必须结婚!要不然天天来我家门口狗叫,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赵志刚快跑两步追上去,伸手想拉住桑枝。

桑枝巴掌一扬,胳膊抡圆了,啪的一下给他听了个响儿。

赵志刚捂着脸,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

他长这么大,从没挨过老娘的巴掌。

这都当爹了,竟然当着半个村的面,被老娘甩了大耳刮子。

赵志刚揉揉脸,声音弱下来:“妈,消消气,别把事做绝了。

再怎么说,你和我爸半辈子夫妻,就算我爸对不住你,你也不能送他去蹲笆篱子。”

桑枝冷冷地道:“我话放在这儿,明天上午你爸跟李寡妇不把结婚证领回来,我下午就去报公安。

我的日子长着呢,不能跟你们这群脏东西没完没了地耗。”

赵志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眼却像堵了一团破抹布,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他们这次过分了,他妈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但没想到,她竟然真要跟老赵家一刀两断,甚至不惜亲手推自己男人和别个女人结婚!

“妈,你可想清楚,我爸要是真跟李寡妇领了结婚证,老赵家可就没你的立足之地了!”

桑枝翻了个白眼:“明天中午我要看到你爸和李寡妇的结婚证,要不然你们就等着公安上门吧!”

说完,扭头进屋,顶上了门。

吃瓜群众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想起来该劝和几句。

回过神来时,桑枝已经进屋了。

大伙儿的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打量着赵庆来,又挨个儿看向三兄妹,啧啧连声。

这一家子不做人的东西,欺负人家桑枝老实,没娘家人撑腰。

现在好了,老实人忍无可忍,撂挑子不干了。

这一大家子,抱头痛哭去吧!

赵庆来和李寡妇真要是把结婚证领回来,嘿嘿,那才热闹呢!


曹大壮、曹二壮立马抬起赵庆来,麻溜的往西屋去。

赵庆来断了腿,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抬。

曹大壮两手从他腋下穿过,兜住上半身。

曹二壮抓住他的大 腿,骨折的小腿晃荡晃荡的,疼得他哭爹喊娘,差点尿一身。

到了西屋一看,赵志强躺在地上,鼻青脸肿,一动不动。

衣服的确湿漉漉的,头发上也的确沾着草叶子,还带着泥土。

赵庆来急了:“志强这是怎么了?你们打的?”

曹二壮冷声道:“他放火烧了我家,我打他都是轻的!”

曹大壮这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庆来叔,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儿我们先不报公安,但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赵庆来脑瓜子嗡嗡的,嘴唇蠕动半晌,辩解不出来一句话。

全村都说是赵志强放的火,昨晚他也的确没回家。

说是巧合,谁信啊!

“那、那你们想怎么办?”

李秀英不说话,坐在床边抹眼泪。

曹大壮唉声叹气,半晌才说:“我二十二了,二壮也二十了,年纪都不小了。前两天还有人要给我做媒,我妈都跟人说好相看的日子了,这下还相看个屁?”

赵庆来心口一紧,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就连断腿仿佛都不疼了。

曹二壮大声嚷嚷:“志强年底就要娶媳妇,凭啥?他烧了我家的房子,我和我哥连相亲都没人愿意跟我俩见面,他凭什么娶媳妇?”

赵庆来不敢说话,呼吸都尽力收着。

“叔,我话放在这儿,这房子志强怎么烧的,你就怎么给我们盖回来,屋里的东西一样不能少。要不然我立马去报公安,让公安抓志强去枪毙!”

深夜放火烧屋,明摆着就是谋杀,性质极其恶劣,枪毙都不为过。

赵庆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喃喃道:“不能!不能报公安!志强还年轻,要是报了公安,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那我和我哥呢?”曹二壮目眦欲裂,唾沫星子喷得赵庆来满头满脸,“我俩打小儿没了爸,我妈寡妇熬儿,千辛万苦把我们哥俩拉扯大。

眼看着我们长大了,该成家了,我妈能抱上孙子享福了,现在房子被烧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盖起来,我们一个家都被志强毁了!”

赵庆来两手交握,不停地攥手指,嘴里一个劲儿喃喃:“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报公安!”

曹大壮发话了:“不报公安也行,你把房子给我们盖起来,这事儿就大事化小。房子盖好之前,我们娘仨住你家。”

赵庆来不敢接话。

盖房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家这三正四偏七间屋,有五间是他爸活着时盖的。后来孩子长大了住不开,才硬着头皮加盖两间偏房。

家里穷请不起人帮忙,盖房子的砖坯是桑枝挖来黄泥打的,房梁檩条是自家多年前种的树。

现在要让他拿钱给曹家盖五间房,他拿什么盖?

拿命啊?

可他这条烂命,不值钱啊!

曹大壮又道:“盖房子不急,一年两年我们也能等,反正有住的地方,但是结婚这事可不能等。叔,这事儿你得负完全责任。”

赵庆来下意识抬头,肩膀瑟缩着,小心翼翼问:“怎么、怎么负责?”

“你得赔我一个媳妇。”

赵庆来扯动嘴角,讪讪地道:“大壮,你是开玩笑的吧?这、这媳妇怎么赔啊?”

曹大壮冷哼一声:“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赵庆来嘴唇哆嗦了下,看向李秀英:“秀英……”

李秀英抹着眼泪说:“庆来啊,不是我不向着你,我答应过大壮他爸,不管再苦再难,也要把他们哥俩养大,帮他们成家立业,给老曹家传宗接代。


赵志刚也知道今天这事是他弟太过分了,污蔑女人的清白无异于杀人害命,更何况那人是他们的亲妈。

“妈,对不住,今天我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志强只说要去找你要东西,别的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你放心,今后我一定管教好志强,绝对不让他犯浑。求你别跟志强一般见识,千万别报公安。志强快该娶媳妇了,真要是蹲了笆篱子,婚事指定黄。”

赵志强瞳孔一缩,心里扑通扑通直打鼓,不用人踢着踹着,他自己就砰砰砰磕起响头来。

桑枝低着头想了想,原主的二儿子是个憨货,一根筋,听风就是雨,天生只长了半个脑子。

他不会好端端拉着一大帮人来捉她的奸,一定是被人挑拨的。

到底是原主的儿子,她占了原主的身体,总不能真把原主的儿子送去蹲笆篱子。

更何况,就那猪头三的惨状,真要是闹到派出所,搞不好猪头三没什么事,她反而因为故意伤人被拘留半个月。

桑枝闭了闭眼,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满仓叔既然开了口,我当小辈的不能不给你老人家面子。

今天这事我就不报公安了,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有下一次,那我可谁的面子都不给。”

转头对赵志强说,“今天晚饭后你过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赵志强心肝脾肺肾还哆嗦着呢,闻言肩膀一缩,不由自主抖了抖。

桑枝没再看他,向赵满仓打了声招呼,上了牛车。

王老汉摆摆手示意大伙儿散了,赶着牛车出发。

王翠花啧啧连声:“你说志强这孩子,从小多老实,今天怎么突然犯浑了?”

桑枝冷笑:“有人见不得我好呗!”

王翠花脑子转得飞快,深以为然:“这话有理!你现在过得多舒坦,不用伺候一家老小,有工作能挣钱,吃的好喝的好,咱村女人没一个有你享福的。”

说着说着脸色变了——

嘶,好像真的很令人羡慕啊!

简直恨不得也分个家享享福去。

有人唏嘘感叹,说桑枝辛苦半辈子,养出来的儿女都不是好东西,真替她不值。

桑枝低眉垂眼不做声,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她也替原主不值。

但话又说回来,牛车上坐着的这几个女人,小河坝村的其他女人,又有谁的人生是值得的呢?

她们没有理想,没有自我,一辈子围着男人孩子转。

桑枝摇摇头,把负面情绪赶出大脑。

不想这些了,省点力气做衣服吧!

到了裁缝店,程老汉已经扶许老太起身了,正坐在餐桌前等候开饭。

许老太只是偏瘫,有人搀扶着能下床。

但她胖,半边身体不当家,搀扶也很费力。

程老汉年纪大了,当了半辈子裁缝,腰不好,使不上劲,一个人照顾老伴很吃力。

桑枝皱眉:“叔,今天有事耽误了,明天我早半小时来,你别扶婶子起来,等我来了咱俩搭把手。”

程老汉摆摆手说:“不要紧,快来吃饭。”

今天的早餐比往日更丰盛,一盘青椒炒肉片,一盘煎鸡蛋,三碗小米粥,一盘葱油饼。

有肉有蛋油水还足,村里人家正月里都吃不上这么好的。

桑枝婉拒:“叔婶子,你们吃吧,我吃过早饭来的。”

程老汉眉头一皱,脸一沉:“你当我老头子傻?你看你瘦得,像根柴火杆!赶紧坐下吃!”

桑枝没在程老汉家吃过饭,之前她是过来做工的,两人按利润分成,不管饭也说得过去。


老式的木门,门框和门扇的连接处底部是块木板,带个圆形凹槽,顶端是个空心圆框子。

门扇两头突出,呈圆柱状,把圆柱怼进圆框和凹槽中,门就可以开合自如。

赵小玉擦擦泪,殷勤地上前帮忙。

桑枝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赵小玉哭哭啼啼:“妈,大哥打我!”

家里穷孩子多,为了一口吃食都能大打出手。

赵小玉是唯一的女娃,原主还是很疼她的,被哥哥们欺负了,原主总会哄她护她,也经常会藏起一点吃的,偷偷塞给她。

然而,桑枝可不是原主。

原主的男人、儿女,她多看一眼都嫌晦气。

“别叫我妈,晦气!”桑枝面无表情。

赵小玉哭声一顿:“妈,你真要……”

桑枝冷冷打断:“你大哥刚才抱着你侄子来过,儿子孙子我都不认,我还会认你一个狼心狗肺的赔钱货?”

前世桑枝没女儿,其实挺馋女娃的,对小宝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不过原主这三儿一女,个顶个赔钱货,扔垃圾堆里都没人捡。

原主性子软,半辈子没说过重话。

赵小玉冷不丁被骂,顿时恼羞成怒,恨声道:“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桑枝抄起顶门棍,“你往后再敢来碍我眼,我打断你的狗腿!”

赵小玉身子一缩,盯着桑枝的眼睛。

那双熟悉的、一向写满疲惫的眼睛,此刻充斥着陌生的情绪。

冷漠、厌恶。

就好像是在看一堆恶臭熏天的垃圾,避之唯恐不及。

桑枝用顶门棍推着赵小玉,把她推出门外,反手关上门。

关门前,还啐了一口,真情实感地开骂:“呸!晦气!生这么几个玩意儿,上辈子造多大孽啊!”

赵小玉盯着灰扑扑的门板,半晌,终于艰难地意识到,她妈是真不要他们了。

男人、儿子、闺女、孙子女,通通不要。

不是闹脾气,不是拿乔,是真的铁了心要划清界限。

桑枝坐在地上编草帘子,修补窗户上破损的那一块。

把破洞堵上,屋里彻底昏暗下来。

不多会儿,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赵小玉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赵志刚冷嘲热讽:“呦!还回来干嘛?你不是挺厉害的么?”

赵小玉恍若未闻,游魂似的飘到东屋,站在赵庆来的床边。

“爸,这下你满意了吧?”

赵庆来躺了三天,断腿还是生疼生疼的。

家里就剩一百多块钱,桑枝那个臭婆娘拿走了整整一百,还把粮食拿走了一大半。

只剩下几十块钱,家里这么多张嘴,别说看医生,眼看着都快揭不开锅了。

赵庆来恨得直咬牙。

等死老婆子过不下去,就是跪着求他,他都不会轻易答应让她回来!

看到赵小玉满脸泪水地走来,一开口就是质问,赵庆来顿时恼了。

“小玉,你敢给老子甩脸子?皮痒了?”

赵小玉咧了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妈走了,大哥抱着小侄儿去请,都没把她请回来。

她不要咱这个家了!她不会回来了!这下你满意了?!”

赵庆来一愣,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桑枝一向好脾气,怎么这回气性这么大?

以前她发现他跟李寡妇勾搭在一起,把孩子们的学费都贴补进去时,也曾哭过闹过,被他一顿拳打脚踢,老实了。

这回他可没贴钱进去,她怎么就不依不饶了呢?

“小玉,你妈真不肯回来?”

赵小玉身子晃了晃,扶住五斗柜慢慢蹲在地上,抱着头啜泣。

“爸,我找工作不容易啊!花了多少钱,托了多少关系,好不容易进了纺织厂,谈了个好对象,结果……

大嫂让我把工作辞了,回来伺候她坐月子。我要是辞了工作,对象也黄了,我以后可怎么办?”

赵庆来噎了噎。

大儿子在机械厂当学徒,挣的钱养老婆和一对龙凤胎都勉强。

二儿子没工作,在家务农。

小儿子在镇上读初中,每到周末回家,开口就是要钱。

女儿好不容易找到工作,能帮补家用,真要是把工作辞了,日子怎么过?

可这都三天了,婆娘还不肯回来,他的断腿,儿媳妇的月子,两个孩子,哪个都离不了人伺候啊!

“小玉,你别哭了,叫你大哥二哥抬着我去找你妈。到底半辈子夫妻,我不信她真能狠心到这个地步。”

他都拖着断腿去求她回来了,够给她面子了。

要是再拿着捏着,那就真是不识抬举了。

赵小玉抹抹眼泪,忙去叫大哥二哥来帮忙。

兄弟俩抬着床板,赵小玉把小侄儿放在赵庆来怀里,抱上小侄女,跟着一起去。

这会儿正是家家户户生火做饭的时候,不少人看见了,都跟出来看热闹。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村东南角的小屋,赵志刚上前敲门。

“妈,爸带着你大孙大孙女,来看你来了。”

桑枝正在吃饭,听见动静,真是烦透了。

出了空间,抄起顶门棍,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定睛一看,好家伙!

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有端着碗的,有拿着饼子的,眼睛一个二个炯炯发亮。

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桑枝臊得慌。

上辈子的她,连国家领导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尊一声“老太太您老人家”。

穿过来之后,竟然成了全村人的笑料。

不能忍!

赵庆来赔着笑脸,眼巴巴道:“桑枝,我知道错了,我改!我诚心诚意改!”

桑枝抬手打断:“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没有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你们家日子过不下去了。”

冰冷讥诮的目光一一扫过三块叉烧,桑枝忽然一笑:“你们不就是不想伺候这个老不要脸的狗东西么?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要不要听听?”

赵庆来被当着半个村的人指着鼻子骂,憋着一肚子火,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忍一时风平浪静,先哄着死老婆子撕毁分家文书。等回到家,看他怎么收拾她!

要不让她褪三层皮,他跟她姓!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