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新坟面前靠着母亲的碑闭上了眼。
这一闭就再也没睁开过。
我被吓醒了。
凌晨三四点,我缩在被子里给母亲打电话。
我本以为不会接的,但还没到十秒钟,电话里头就传来母亲担忧的声音。
“月月啊,是做噩梦了吗?”
那晚的后半夜,母亲听我说到天亮。
我想回家了。
公司在父母所在的城市有分公司,我提交了调职申请,没过两天就通过了。
在收拾离开的前两天,我跟老板去参加了一个活动晚宴。
晚宴快结束时,有几人姗姗来迟。
在一片绅士西装中,我的目光被那一身运动衫的男人吸引。
太熟悉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正想着,是装作没看到还是上前打个招呼时,对面的人先一步走过来。
那年我三十岁。
他也是。
“苏柠月,青柠味果酒,不醉人。”
他好像是从另一场活动中匆匆抽身赶来。
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见我没接,他拉过我的手将酒杯塞进我手里,“酸酸甜甜的,你试试。”
就跟从前一样。
他为什么能维持从前的心态到现在?
晚会结束已经一点过了,老板喝醉了酒,我准备打车回去。
“柠月,我送你。”
一辆车停在我面前,抬眸,是同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透过车窗玻璃,似乎有谁正从里面跑出来。
“怎么回事啊?
我哥他接你来不送你回去?”
同事说,“他居然让我来送你。”
我扭头,看到她一脸八卦的神情。
“好好开车,别分心。”
我怕她得很,她这驾驶证拿了两年,开车上路才不过三个月。
“说真的,我都把你当嫂子对待了。”
同事一脸可惜。
我喝了好些酒,此刻昏昏沉沉的。
但强撑着不敢睡过去。
到家门口时,我酒瞬间清醒了大半。
门口蹲了一个人。
我默默的后退,但那人察觉到了我,起身朝我走来。
我扭头想跑,却腿软,跌坐在地上。
“苏柠月,是我。”
我默默闭眼,想吐。
“纪今安,你……”是不是有病?
十昏暗的客厅里,我喝过醒酒汤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纪今安半跪在我面前,褪去我的高跟鞋。
脚踝处传来阵阵抽痛。
我脚崴了。
我觉得纪今安他是真有病。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周彦他是我大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