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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归沈砚冰玉珏 全集

一剑寒霜风未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胡麻种子该下种了。”是的,该下种了。就像他们的爱情,在铠甲与笔墨间,在烽火与墨香里,早已深种成彼此生命里最坚韧的绿芽。而那些未说出口的思念,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牵挂,终将在某个雪夜或春晨,化作归人腰间的环佩响,化作暖阁里未凉的姜茶香,化作岁月里永不褪色的长情。春风卷起满地桃花,有一片落在他发间。他摸着袖口绣的“砚”字,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打更人“平安无事”的梆子声。这声梆子,与战马的嘶鸣、春日的风声,共同谱成一曲人间至美的归歌——她去护家国,他来守归期,如此,便已足够。

主角:沈砚冰玉珏   更新:2025-04-17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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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归沈砚冰玉珏 全集》精彩片段

胡麻种子该下种了。”

是的,该下种了。

就像他们的爱情,在铠甲与笔墨间,在烽火与墨香里,早已深种成彼此生命里最坚韧的绿芽。

而那些未说出口的思念,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牵挂,终将在某个雪夜或春晨,化作归人腰间的环佩响,化作暖阁里未凉的姜茶香,化作岁月里永不褪色的长情。

春风卷起满地桃花,有一片落在他发间。

他摸着袖口绣的“砚”字,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打更人“平安无事”的梆子声。

这声梆子,与战马的嘶鸣、春日的风声,共同谱成一曲人间至美的归歌——她去护家国,他来守归期,如此,便已足够。


马?”

她指尖抚过玉狼耳尖,忽然抬头,“新得了匹汗血宝马,性子烈得很,旁人都驯不了。”

说是挑马,实则是想让他看看她新驯的“踏雪”——那匹马左前蹄有片雪花状的胎记,像极了他们初见那日,她披风上落的第一片雪。

那时他总说“踏雪寻梅”,后来才知道,他是在说她踏雪而归,他守梅以待。

谢云庭望着她眼中跃动的烛火,忽然明白这是她独有的邀约方式——就像三年前她在梅花树下说“我府里缺个能替我磨墨的人”,就像去年中秋她握着他的手教他射箭,就像此刻她望着他,眼中有比星光更亮的期待。

那时她总说自己嘴笨,不会说情话,却总在细节里藏着温柔:比如把他爱吃的蟹粉豆腐记在袖口,比如出征前在他发间别朵白梅,说“等梅花开遍,我便回来”。

有次她从漠北回来,鬓角别着朵风干的白梅,说“路上遇着暴风雪,这花冻成了冰雕,却还香着”。

“好。”

他应下时,窗外细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案头,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那幅未完成的画像上。

画中女子执灯而立,男子执笔凝视,仿佛时光在此刻凝练成永不褪色的春夜。

沈砚冰忽然注意到画中自己的衣角,竟绣着半枝梅花——那是谢云庭最爱的纹样,也是他们定情的信物。

定亲那日,他将梅花簪插在她发间,说“梅花有骨,如将军剑气;梅花有香,如人间烟火”。

更鼓敲过三声,沈砚冰忽然瞥见案角放着本《齐民要术》,翻到的那页用朱砂圈了“胡麻种植”四字。

她忽然想起上月信中提过“边疆屯田需耐旱作物”,不想他连这些都记在心里。

记得去年她从漠北回来,说起当地百姓因干旱颗粒无收,他便翻遍农书,还特意去城郊农庄请教老农,最后让管家写了份《耐旱作物种植法》,夹在给她的家书里。

信末写着:“若胡麻试种成功,来年春天,边疆的百姓或许能喝上胡麻粥。”

后来她在军帐里读信,发现信纸边缘画着小狼啃胡麻的简笔,竟对着沙发起笑,惹得副将们面面相觑。

“阿庭。”

她忽然低唤他的字,待他抬头时,指尖轻轻替他拂去发间落梅,“以后别总盯着书到子时,你瞧,眼尾
一次见他哭,在她凯旋的庆功宴上,他抱着她不肯松手,眼泪落在疤痕上:“后怕得紧,生怕你像这道疤,永远留在战场上。”

她拍着他的背哄道:“傻话,我还要回来吃你做的蟹粉豆腐呢。”

“发簪歪了。”

谢云庭笑着转身,指尖替她理正鬓边碎发,“昨夜没睡好?

眼下青得像小狼眼圈。”

她忽然咬住他指尖,像他们新婚时总爱做的恶作剧:“还不是某人总翻书到子时,害我总得盯着。”

话音未落,远处马场传来战马嘶鸣,是“踏雪”在跺蹄子——这匹性子烈的汗血宝马,唯独对她鞍鞯上的狼首纹俯首帖耳。

那鞍鞯是谢云庭熬了三夜绣的,狼首眼睛处嵌着他祖传的绿宝石,说“这样战马便能替我看着将军的归途”。

马场里,青石板上落着昨夜未化的细雪。

沈砚冰牵着谢云庭的手走近时,踏雪忽然喷着鼻息踏前半步,却在看见她腰间玉佩时温顺地低头。

玉佩上刻着“砚冰”二字,是他亲手磨的,边角还留着打磨时的划痕:“就像将军的剑,不完美,却独一无二。”

“看见没?”

她笑着将谢云庭的手按在马首,“它认得你绣的狼首纹,去年你替我绣鞍鞯时,说‘狼行千里,总要记得归巢的路’。”

谢云庭摸着马鬃上的银饰,忽然想起那个霜晨,他趴在案前绣了整夜,指尖被银针戳破七次,却固执地要在鞍鞯边角绣上并蒂莲:“这样你骑马时,便像我陪着你。”

此刻触到马首温热的鼻息,忽然明白她为何总说“战马如兄弟”——原来每匹战马身上,都藏着她对归期的盼念。

5 伏笔·边疆晌午用膳时,管家老陈捧来加急军报。

沈砚冰扫过“北疆可汗集结十万铁骑”的字迹,筷子顿在蟹粉豆腐碗里——那是谢云庭特意让厨子做的,知道她最爱这道菜里的蟹黄香。

蟹黄是他亲自剥的,说“厨子手粗,怕弄碎了将军的牙”。

“又要出征了?”

谢云庭替她添汤,语气平静得像早已习惯,“这次去多久?”

她望着他腕间未褪的红痕,忽然说:“胡麻的事,交给你了。

去年你写的《耐旱作物种植法》,军部说可在五座边城试点。”

他点头,指尖划过她手背的剑茧:“我已让人从江南寻来胡麻种子,昨日
,你带着。”

锦囊上绣着半枝梅花,针脚细密得能看见线头——定是他昨夜瞒着她赶工的。

她接过时,触到锦囊里硬硬的东西,掏出一看,是块刻着狼首的玉牌,背面刻着“砚冰归”三个字,边角还带着刀刻的毛边,定是他自己磨的。

“阿庭,”她忽然将他揽进怀里,闻着他衣上的墨香与药香,“若我此战不归——便替我种满胡麻。”

他打断她,指尖堵住她的唇,“让那些绿芽,替我守着你走过的每寸土地。”

他说得极轻,却让沈砚冰想起成亲时他说的“生死相随”,原来不是虚言,是刻在骨血里的承诺。

那时她以为,誓言要像战鼓般响亮,却不知最动人的承诺,藏在他为她磨的每块墨、绣的每针线上。

7 晨光·离别卯初的天光刚染白飞檐,沈砚冰已在演武场整甲。

谢云庭捧着新制的狼首纹披风走来,衣摆掠过露水打湿的青石板:“昨夜让绣娘在夹层里缝了暖玉,漠北的风割脸,护着些脖颈。”

她接过披风,狼首眼睛处嵌着的绿宝石忽然映出他眼底的红痕——定是昨夜又背着她掉眼泪了。

指尖划过他手背,触到片新结的痂,是替她赶制避毒香时被香炉烫的。

“傻不傻?”

她替他吹了吹伤口,“以后别做这些,我有铠甲。”

“铠甲护得住身子,护不住心。”

他笑着替她系好披风,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瓶:“这是新制的朱砂膏,补你眉间的梅花。”

说着踮脚,用细笔在她眉间点染,胭脂混着薄荷的清凉,像他指尖的温度。

梅花的花蕊处,他偷偷加了金粉,说“这样在月光下,将军便是最亮的星”。

沈砚冰望着他微颤的睫毛,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在将军府门前等了三个时辰,睫毛上凝着冰晶,却笑着递上梅花酥:“凉了吧?

我再去做。”

如今他眼尾已有淡淡细纹,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心动——这是为她熬白的夜,为她操碎的心,是落在时光里的温柔。

战马嘶鸣中,她翻身上马,披风上的狼首在晨风中扬起鬃毛。

谢云庭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写在婚书里的最后一句:“愿化灯烛,长明归程。”

他摸了摸袖中装着胡麻种子的锦囊,忽然听见管家老陈在身后说:“公子,
划过那行字,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砚冰啊,若遇着肯为你捧书的人,便嫁了吧。”

“大人,这是第七次了。”

当值的小吏捧着拜帖苦笑,“谢探花郎从卯时等到巳时,说见不到将军便不走。”

她搁下笔,披风扫过青砖地面时带起风声。

演武场门口,穿月白长衫的男子正抱着木匣踱步,发间木簪已歪,却仍目不转睛地盯着辕门。

听见马蹄声,他猛地抬头,眼里映着她银鳞铠甲的反光,像看见星光。

“沈将军!”

他迎上来,衣摆沾着尘土,“这是我手抄的《孙子兵法》,墨用的是松烟混麝香——听说将军晚间看军报提神。”

她勒住缰绳,战马的鼻息喷在他肩头:“探花郎该在翰林院编书,何苦来演武场吃风沙?”

他却跪下,木匣举过头顶:“我看过将军的北疆捷报,说‘兵贵神速,然需恤民力’。

这正是在下策论里未写完的话——民为邦本,战为民生,将军护的是国门,而我想护的……”他声音渐低,耳尖通红,“是将军案头的灯。”

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掌心的剑茧磨得她生疼:“爹这辈子杀人太多,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这把剑太利,无人替你暖鞘。”

于是接过木匣,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明日来将军府,替我磨墨。”

他抬头时,眼里有细碎的光,像落了满庭梨花。

<3 长夜·相守更漏声里,远处传来打更人“天干物燥”的喊声。

谢云庭忽然想起什么,从紫檀木匣里取出个锦盒:“今日整理库房,翻到你去年在甘州买的和田玉,便照着你说的‘要刻只趴着的小狼’,找匠人雕了个镇纸。”

打开锦盒,羊脂白玉上果然卧着只蜷爪酣睡的狼,颈间还刻了串细如蚊足的字:“砚冰归时,云庭候月”。

沈砚冰忽然笑出声,想起去年在甘州城,她随口说“北疆的狼总在月下嚎叫,像在等同伴归巢”,不想他竟记到如今。

那时他们刚定亲,她带他去边疆巡视,夜里宿在军帐,他裹着狐裘看她在月光下练剑,忽然说:“原来将军舞剑时,眼里有星河。”

她收剑时,剑尖在沙地上划出狼首纹,他便蹲在一旁,用银线将那纹路绣在她披风上。

“明日陪我去马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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